她灵机一动,从自己衣服的手工珠花上,拆下一节纤细的铁丝,把细铁丝一端弯成针眼的形状,在打火机上烤了一会,再拿酒精擦拭几遍。
接着又从衣服上拆出一条细细的线,用酒精浸泡了一会。
看她熟练地做完这一套准备工作,祁战惊讶之余也慢慢放松下来。
“这里没有麻药,你只能忍着,或者,你要喝口酒麻痹一下吗?”
无麻醉给别人缝针,乔星灿也是人生第一次。
祁战依旧面色平淡道,“不用,直接缝吧。”
乔星灿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右手稳稳的捏着针线,穿过祁战的皮肉,一针、两针、三针…
乔星灿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祁战,他脸的肉眼可见的苍白,眉头紧蹙,额上青筋暴起,可以看出他在极力隐忍。
终于缝合完最后一针,乔星灿后背已经汗湿一片,她停下动作后,右手却止不住的发颤,像是紧张过后的应激反应。
祁战全程一声不哼,超强的忍耐力已经超出了乔星灿的认知,她除了满心佩服,还隐隐有些心疼。
她缓了一会儿,又帮他上了一层消炎药,接着用纱布包扎好。
祁战像是脱力一般,一动不动的靠在沙发上半晌没睁眼。
乔星灿看了他几秒,突然伸手放在他鼻息下探了探。
祁战像是脑门上长了第三只眼,声音沙哑,有气无力道,“没死呢!”
乔星灿这
才放心的收回手。
处理完伤口,已经十点多了,接下来就是考虑怎么睡觉的事。
乔星灿摸着下巴道,“你受了伤,总不好让你睡沙发,可是我明天一早又要起来拍戏,睡沙发势必要影响睡眠,不然我再去帮你开一间房?”
祁战头不抬眼不睁道,“我左臂缝了针不能动,你让我另开一间房自力更生?”
不等乔星灿接话,他突然睁开眼睛看向她,幽深的眸子看不出情绪,“不用纠结了,一起睡!”
乔星灿瞳孔猛地一震,不可思议的望着一本正经的祁战,一边往后退一边结结巴巴道,“不不合适吧?”
祁战斜了她一眼,淡淡道,“别多想,那么大张床,一人一半足够睡下了!”
乔星灿也不是什么扭扭捏捏的人,况且两人都清醒的情况下,相对还是很安全的。
她略作思索后妥协了,两人各自在一侧的床边躺下,中间像是隔着楚河汉界。
关了房间的灯,屋内出奇的寂静。
正当乔星灿以为祁战已经睡着了时,却听见他突然开口问,“你就真的不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
黑暗中,乔星灿睁开眼睛,一本正经的说,“你们道上的事我可不想知道,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祁战嗤笑一声,“歪门邪理一套又一套,防范意识还挺强!”
乔星灿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却没再出声。
半晌无话,两人各怀心事的睡去。
第二天六点刚过,乔星灿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她睡眼朦胧的坐起来出了卧室,刚走到客厅,就看到祁战没受伤的那只手里拿着床头柜上的台灯,站在离门口一米远的地方,满脸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