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片阴沉沉,不见乌云不见月,漆黑的可怕,大地完全陷入了黑暗,地面上的柔软的雪经过多少的踩踏已经完全凝结城冰,走在上面,需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光滑且有坚硬的冰,四处散发着令人颤抖的寒意。
“你说将军真狠,不把我们当人看!”
“哼!他在帅帐内烤着火,自然是不觉得冷,什么时候照顾我们底下的人。”
“.............”
怨气会慢慢的积累,积累到一定的程度便会爆发。
“不如我们也找个地方取暖?”
“会不会被发现?”
“找多一点的人,法不责众,他还想要打胜仗,怎么可能把我们全部杀了。”
“说的对。”
“......................”
巡逻的士卒,寒冷难耐,三五成团的找了一个地方开始生火,他们也是人,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们也恐惧寒冷,而且他鲍信也不曾给他们足以买命的钱。
然而在帅帐内,正在闭目养神的鲍忠,等待着把自己的精气神养到最巅峰的状态,只需要等到精气神达到巅峰,他便率领大军一举攻打汜水关,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之下拿下汜水关。
“来人,传我命,整顿三军子时攻打汜水关。”
“诺!”
在门口守候的副将立即下去把鲍忠的命令传达下去,等到子时攻打汜水关,生死存亡荣华富贵便在那一瞬间便足以决定,踩在厚厚的积雪中,感受着从大地上透上来的寒意,副将每走一步犹如千钧之重,心头沉甸甸的,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直接涌现上来。
“吕将.....”
“吕将,我们...我们....”
瞧着已经冻得嘴唇发紫的士卒,吕峰低着头,轻轻叹气,上前拍着一个个手举无措的士卒的肩膀道:“赶紧准备一下,今夜子时攻打汜水关。”
说完,他便起身离去,都不是容易的人,起初上战场的目的就是为了混一口饱饭吃,可眼下...
吕峰他作为鲍忠的副将,能在自己最大权利范围内做的事情就是睁一眼闭一眼竟然给底下的将士最大的便利。
倘若实在是逼不得已,他们岂会做出这等藐视军纪之事。
死!
他们怕!
可冷他们也怕!冷到了极致也会把他们给冻死。
既然左右都是一个死字,那么不如痛快一点,不要怎么憋屈的死。
“还是吕副将好,要是....哼!”
“是啊,还是吕副将懂咱们。”
“少说几句吧,赶紧的准备一下,不要让吕副将为难。”
“..............”
躲在角落中烤火的士卒很快的就把火焰给熄灭,披上铠甲,手持着长戈,开始归队。
子时,很快的就到来,掐准时间的鲍信从帅帐内走出来,见已经整顿好的三军,严肃的脸冒出一丝的喜色,随之翻身跃上马背,长刀指向汜水关:
“众将士随我杀!”
士气如荼如火,烧着这个即将开春的寒冷的夜晚。
一马当先!
鲍忠率领着大军杀了出来。
而这个时候,华雄也率领五千兵马杀了出来。
相比之下,两军的精气神可以说是有着天壤之别。
狭路相逢勇者胜!
很快的,两军立即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