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宏旭帮他说话,“别瞎说,我表哥的脸不是假白,人家是真白。他今日擦粉,是为了掩饰伤痕。”
“遮挡伤痕?郑三公子,他为啥要掩饰伤痕?”
郑宏旭忍着笑,假模假样的解释。“因为表哥前几天走路不小心摔了一下,正好摔了脸。”
此言一出,又是一场哄堂大笑。
“笑死我了,摔了一觉正好摔到脸是吗?这得多蠢的人,才会走路摔跤脸着地,把脸给摔成个鬼样。”
郑宏琦忍着笑,假惺惺的说:“哎哎,你们别笑,虽说不可思议了些,但这是真的。我家崔表哥脸皮薄,你们别笑了。”
“哇,这脸皮叫薄?这粉都能刮下来烙饼了吧,怎么可能脸皮薄。郑二公子,我看你是不了解你表哥吧。崔公子,你快告诉郑二公子,你脸皮薄吗?”
崔永年大笑起来,那脸的粉簌簌而下。
他唰的一声打开折扇,用力的扇了几下,离着他近的几位立刻就被糊了一脸的粉。
“两位郑家表弟确实不了解我,这是我的错。我还会在京城待上一段时间,相信咱们还有机会互相了解。”
说完,摇着折扇从容不迫的离开现场。
这一场宴会结束,崔永年算是出名了。
郑瑾瑜有点儿愧疚,为了对付郑锦绣和卢慎,她拉了崔永年下水。
“谢裴煜,我们回去找崔表哥吧。崔表哥是无辜的,我这样利用他,放任他在那里被人嘲笑,自己却跑了,这样不对。”
谢裴煜笑了笑,对她道:“那崔永年不是真笨,他也不是真考不上秀才。你放心,他今日过来被人羞辱,跟你没关系。你设计让他来,他不过是顺水推舟,没你他也会来的。”
郑瑾瑜一脸惊讶,“你很了解他?”
谢裴煜淡笑不语。
郑瑾瑜眯了眯眼,她觉得这两人有事。
可关于崔永年,她是完全不了解的。
这是原著中没有出现过的人物,他的出现,是因为她的到来,打破了原定的剧情。
所以崔永年的到来又会引发怎样的蝴蝶效应,是个未知数。
良久,郑瑾瑜问:“他连个秀才都不是,莫非他真没去考?”
谢裴煜平静的说:“是的,他没当秀才是因为他真没去考。”
不知是不是郑郑瑾瑜的错觉,听谢裴煜的说法,她怎么隐约觉得崔永年有种隐藏大佬的即视感。
……
晚上全家都在膳堂用饭,郑夫人贴心的问他们几个小的,今天玩得开不开心。
能被郑夫人偏爱挺幸福的,她是封建时代的女人,却并不古板。
对偏爱的子女各种关心,教育,护短……都是作为一个母亲的天花板。
条件是,能被她所偏爱。
郑瑾瑜回来一年,已经步入被郑夫人所偏爱的孩子之一,郑瑾瑜对自己的演技很满意。
面对郑夫人温和的目光,郑瑾瑜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乖女儿微笑。
“挺开心的,女儿还在画舫上展示了才艺,他们好像不嘲笑我是乡下来的了。”
闻言,郑夫人笑容有些僵硬。
纸包不住火,即便她极力掩饰,外头还是知道了她被养在乡下,而且从小到大都没学过认字。
幸好他们都不知道真正的原因,都以为是身体原因不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