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快下山了,夕阳照在谢宅的水晶城堡,又别有另一番景致,但周围的气息却阴森得可怕,水池上的夜明珠已经不翼而飞,罩在谢宅外的那一道屏障已经消失不见,宅内怨气尤为冲天。 可依暗叫一声不好,便闪身进入,黄鼠狼和狗尾草紧随其后。 谢宅宅内的装饰极为复古,明代的陶瓷,宋朝的诗画,唐朝的唐三彩应有尽有。这件屋子收尽中国化的瑰宝,却一夕间毁得毁,碎的碎,整个宅子里乱哄哄的。血腥之气也更加浓烈,可依寻着气味来到卫生间,一只白鹿已经躺在浴缸里,面目狰狞。 “又死了一个半仙,事情恐怕越来越复杂了。” “怎会,既然神君已经派我们下来处理此事,便在短期内不会再派别的什么仙才对,更何况是个半仙。”狗尾草诧异的看着那尸体。 “具体的问题我不知道,但那老头的仙法绝不会低到毫无招架便魂归罗刹,老头至少也是五十万以上的功德呢。他应该有充分的时间给我通风报信的呀,况且那魂魄仅仅才一千年。” “百界仙友的法力会随着功德的增加逐渐增加,若说五十万功德的半仙,那便是很厉害的半仙呀!看来那魂魄不简单。”黄鼠狼说道。 狗尾草听得一头雾水,“什么老头,什么半仙?” 可依和黄鼠狼齐刷刷的看向狗尾草“那天给我们开门的是个半仙,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呀,我可是一点功德没有的人。”狗尾草埋怨道。 可依摇了摇头走到那白鹿尸体旁,捡起一个墨蓝色的蒲公英。这时黄鼠狼的脸色登时变得惨白,身体不由失去平衡连连后退,“黑色—的蒲公英?” 可依看着黄鼠狼的反应,有些诧异问道:“不过是一个蒲公英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狗尾草这时也跟着问道:“不过是蒲公英罢了,有什么可怕的?” 黄鼠狼的声音越发颤抖了“可怕的不是那蒲公英,而是那蒲公英的主人,如果说那成了形的魂魄是他幻化。别说是你我,便是百界第一仙君二郎仙君都不是他的对手。需快快回去禀告神君才好。仙籍阁竟然会出现这样的纰漏。现在必须马上走。” “可是我以前见过蒲公英的主人,不像是无缘无故惹是非的人,况且事情没有查清楚,也不能说这是蒲公英主人的杰作呀。”可依说道。 黄鼠狼指着那白鹿半仙的尸体问道:“那这样作何解释?那蒲公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难道他只会单单路过?像使用蒲公英做武器的全天下找不到第二个,别人也断断没有本事变出一个蒲公英来诬陷他,况且万界内怕也没有人有这个胆量。都这样了你还要袒护他不成?” “不是袒护,只是我们都没有亲眼见的事情,便不能污蔑它” “如果你真的见过他,你便已经魂归罗刹或者魂飞魄散了,我从来没听过有人见过那人会还活着的。” “要不你带着狗尾草先走,我来应对这件事情,”可依说道。 黄鼠狼不可置信的看她“你不知道他……” “我知道所以你们俩先走,把这事情告诉百界那里,好派援兵来救我,剩下来的事情我来解决。我会等你俩回来的,”说刚说完,可依便用仙术把黄鼠狼和狗尾草送到千里之外。 可依长舒一口气,走出了浴室,这时才发现客厅角落躺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嘴角微微渗血。可依在她身上慢慢注入一丝仙力,那人渐渐地苏醒了,等那妇人睁开了眼睛满是惊恐“救救我弟弟,我弟弟被人抓走了。”可依初看她时便觉得她很是眼熟,仔细一看才发现她竟然是谢婉宁,虽然皮肤保养得很好,但还是从脸上看出了衰老。 可依心里想着自己不过在百界待了几天,原来在人界竟然过了二三十年之久了,可见古人说的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不是空寻来风的。 “谢姐—,夫人,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救你弟弟出来的,不知你可否看清那人的长相。” “没有,我本来是在自己楼上的卧室的,只听见客厅发出一声巨响,便想下来看看,谁承想我刚下来便见到一白衣女子抓着我弟弟往往外走去,我想上前阻止,结果她手一挥我便晕倒了,之后的事情我便不知道了。” 可依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是否有你弟弟的照片。我好方便找寻” 谢婉宁连连点头,颤颤巍巍的走到壁炉边上,打开附近的抽屉开始找起来,接着又走到茶几底下去翻相册,可并没有发现。可依走到与客厅相连厨房内,看见那里竟然有个相框,拾起来看时是一张四人的全家福,谢敬国和他的夫人王琳,谢婉宁和他的弟弟谢童。看照片感觉他这个弟弟应该二十出头,比谢婉宁应该小了二三十岁,而谢婉宁的母亲林静早在生下谢婉宁的时候便难产而死了,谢婉宁与谢
童是同父异母,可依在人界的时候很喜欢谢婉宁也拖别人私下打听过谢婉宁的消息所以对这些事情还是多少了解一点的。 “谢夫人,这便是你令弟吧”谢婉宁诧异的回眸看向可依,连忙走了过去,托起那全家福看了看说“是的,哎,你看我这脑子可能是上了年纪,竟然忘记这里竟然放着全家福。” 可依笑了笑说没事儿“说哪怕自己是修仙之人也有健忘的时候,” 谢婉宁笑了笑说道“我说呢,我刚一见你,便觉着你气度很是不凡,原来是修仙之人。那我和我弟弟的身家性命全都托付给你了。哦对了,我刚下来的时候还闻到一阵淡淡的玫瑰香” “我刚才进来时也闻到那味道,想是那人还未走远,我去看看。”可依说道 “那我便先替我弟弟说声谢谢了。” 可依点了点头转身要离开,突然问了一句“你家卫生间在哪里,我想先上个厕所。” “嗯,我家卫生间最近出了点问题有些不方便,我知道外面有个公共厕所。”谢婉宁说道。 可依点了点头,嘴角却露出不易让人察觉的微笑。瞬间消失在谢宅。 可依一离开,谢婉宁渐渐收起那微笑,继而露出阴森的面孔看向背后那复古钟楼。 谢婉宁渐渐地向那里靠近,打开钟楼的镜子,转动里面的时间针,当两个都转到12的时候,钟楼背后暗阁显露出来,谢婉宁沿着暗格的楼梯不紧不慢的向下走去,嘴里轻哼着别人听不懂的民谣。 谢婉宁食指翘起,轻轻地往指尖一吹,指尖便亮起了火苗,照亮前方的小路。不一会有一面墙便挡住了谢婉宁的去路,谢婉宁轻轻地把左手掌按在墙上,那墙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一进去便发现里面全是金砖,还未开采的钻石,失传已久的名画、古董、籍等,各种价值连城的东西数不胜数。再往里走便看见一人蜷缩在角落里,那人手脚被傅仙绳捆住,嘴也被下了禁言咒,眸光下绝望的看着向他走来的谢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