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的功力何其深厚,即便是没有突破大宗师的境界,但简单的这一吼,也不是乔郓哥这个普通人能承受的。
当即乔郓哥就被震得气血翻滚,一口血都吐了出来。
眼看凳子被震塌,武大郎的棺材即将坠地,武松眼疾手快,一只手就给抬住了。这里是哥哥的灵堂,他再次将怒火压住,死死盯着乔郓哥。
乔郓哥被他震得此刻还说不出话来,此时就看见邻居老张媳妇和李寡妇走了进来。
“武二,你回来了?你要节哀呀!”两人擦了擦没有眼泪的眼角,努力装出一副伤心的样子。
特别是那李寡妇,此刻看见武松,眼珠子都发着精光,悄然无息地往四周瞟了瞟,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哎,想你哥哥,也是个好人,竟然遭受此等灾厄。”
“你们知道我哥哥发生了什么事?”
“当然!”老张媳妇顺口就说了一句。
乔郓哥赶紧说道:“你们俩少在这里乱嚼舌根!”
“我们可没胡说!大家都知道!”李寡妇也在一旁帮腔。
“说!”武松轻轻将武大郎的棺材放在地上,双眼血红盯着李寡妇。
李寡妇咽了咽口水,身体微微颤抖,但同时却又升起一股别样的感情来:这才是真汉子呀!
“事情,要从一个多月前说起。那时候,有人给你哥哥说媒,那女人叫潘金莲,是财主家的丫鬟,长得那是一个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模样……”
老张媳妇和李寡妇,两人简直就像是唱戏的,一人一句,说得口沫横飞。什么清河县的土财主西门庆,看上了潘金莲,就跑过来,准备强抢,但是因为周围人实在太多,他就把周围好心邻居给赶走了,假意和武大郎细心谈判,最后用银子把潘金莲给买了过来。
而说到花了多少银子时,李寡妇说花了一万两银子,旁边的老张媳妇则惊讶道:“不是一千两银子么?”
一旁的乔郓哥实在是忍不住:“哪有什么银子,武大不要,西门公子许诺会给他开一个酒楼,让他做掌柜。”
“哦?那也是西门庆装装样子!你倒是说说,当时西门庆拿出了多少银子?”
乔郓哥一时语塞:“这,当时,西门大官人确实说了给一千两银子,但是没带着身上。而且,武大不要……”
老张媳妇一拍大腿:“看看,果然是这样!这西门庆真不是个东西,答应了给,最后一个铜板都没给!还抢走了你哥的老婆!”
武松压着怒火,继续问:“我哥的死,到底跟西门庆有没有关系!”
两人对视一眼,老张媳妇道:“这个……我看多半有关系!”
乔郓哥赶紧解释:“你胡说什么!武大和西门大官人,可是结拜兄弟!”
李寡妇白了他一眼:“切,你少胡说在这里吹牛!武大是什么人?西门庆又是什么人?他会和武大结拜?他就是看在潘金莲的份上,用这套计谋诓骗你大哥。”
老张媳妇也赶紧点头:“对,昨天我看见武大郎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应该是去了隔壁的清河县,说不定就是去找西门家讨要那一千两银子!”
李寡妇赶紧点头,看了看武松,又假装抹了抹眼泪:“肯定是这样!武大哥为了娶亲,几乎花光了积蓄。后来,他还给我说,自己娶不到媳妇不要紧,至少要给弟弟娶个亲不是?其实,武大哥已经找我说过了,我也答应了……”
老张媳妇瞪大了眼珠子,这李寡妇,还真是不要脸,武大才过世,她竟然信口雌黄,馋人家武二的身子!还别说,武二这身子,真是精壮呀!要是自己男人有这种身子,哎……
武松闭着双目,脑子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