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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芳轻轻吸了一口气。对方虽然谦虚说自己官儿不大。但李元芳却非常清楚,对这样一个完全靠贸易维持的城市来说,掌握城门的官职有多重要。虽然品秩可能不高,但有实权。不但是货物贸易,人员往来,甚至还能控制一部分的军队。1t;gt;
心念一动,李元芳赶忙重新给二人见礼。而看到这个年轻人如此懂事,那官员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无需如此,不是在官署里大家随随便便最好。老夫之所以和你说话,也是投缘嘛。”1t;gt;
“不敢请问两位老先生如何称呼。”李元芳顺势问道。1t;gt;
那官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又问了一句:“你是汉人吧。”1t;gt;
李元芳知道自己的相貌与这里常见的西域胡人有很大的区别,当然他也没有要隐瞒自己身份的必要。此时听老者这么一问,他点点头:“是的,小可李元芳,是凉州人。这次是跟着一位朋友的商队而来的。”1t;gt;
官员露出了“我早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然后说了一句让李元芳完全意料不到的话,“其实我也是汉人。”看着李元芳情不自禁瞪大的眼睛,那官员解释道:“我祖上是汉人,不过那是很久以前了。”1t;gt;
事实上,现在站在李元芳面前的这位自称祖上是汉人西域小城的官员从相貌上已经看不出有丝毫汉人的特征。只不过可能是因为祖上一丝血脉的关系,这官员对眼前的汉人小伙有种天然的好感。他对李元芳说道:“我祖上姓骆,我喜欢这个姓,所以给自己起了个汉人的名字叫骆真。”这官员对自己的汉人名字很得意,便问元芳,“你看这个名字如何?”看到李元芳连声赞叹,这骆真更得意了,同时对李元芳好感更增。于是,他告诉李元芳,“你就叫我骆老伯吧。”一指自己的同伴,“这位是我的邻居祁栗甫。他比我小一些,你就叫他祁栗甫大叔。”1t;gt;
“骆老伯,祁栗甫大叔。”元芳称呼道。1t;gt;
骆真很满意:“好,真是个懂事的年轻人。以后在这里做生意,如果有人敢为难你,你就来找我。”看了自己邻居一下,骆真又补充道:“如果碰到敲诈勒索什么的,可以找祁栗甫。他在这方面可是帮得上忙的。”1t;gt;
此时,李元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在路边随手这么一拦,就拦到了两位“大人物”。但正因为如此,也难免的产生了一个疑问,这二位为什么不坐马车不乘轿,而选择步行呢?当然,这样的问题可不方便问出口,只能是默默地记在心里了。1t;gt;
“咱们在这儿已经耽搁久了,还是先进去,有什么话到里面再说吧。”那个祁栗甫说道。而骆真也悟过来了,“好,一起进去吧。”1t;gt;
若是说刚刚李元芳还在想要找什么借口推辞,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念头了。李元芳当然不是趋炎附势之人,只是眼前这两个官员,一个掌管城门,一个负责治安。若能与他们结交,在目前的情况下,对整个“商队”的帮助将会是难以想象的。1t;gt;
骆真、祁栗甫在前,李元芳随后,三个人从大门走了进去。一进门便是一股脂粉气夹杂着酒肉特有的浓香迎面扑来。被这股味道一激,李元芳觉得鼻子痒痒的,险些要打个喷嚏。虽然勉强忍住了,但表情难免的不自然起来。1t;gt;
李元芳环目四顾,周围吆五喝六之声响成一片。半醉的客人与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子公然调情,旁若无人。李元芳知道,在这扇门里,这才是正常的。只要进来了,便再无羞耻一说,一切都只是生意而已。1t;gt;
蔓萝院对客人的招呼很周到。而李元芳等三人刚进门,便有一个面目俊秀的少年迎了上来。1t;gt;
以训练有素,相貌俊秀的少年迎客,这也是蔓萝院的一个特色。骆真是这里的常客,对此是非常清楚。看到少年走近,他也不多话,直接将那张大红的请柬给掏了出来。1t;gt;
看到请柬,少年脸上原本就好看的笑更好看了:“贵客,请这边走。”1t;gt;
说罢,这少年便侧身半弓着腰开始引路。1t;gt;
蔓萝院中的房屋有三进。从南到北错落排开。房屋与房屋之间,有假山,有凉亭,期间还有精心培育的植物。倒也点缀出一片盎然的绿意。1t;gt;
出于礼貌,李元芳没有四下乱瞄。但以他的水平,只要眼珠子轻轻一转,该看的自然就全部看到了。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蔓萝院的布置,在一般人看来是雅致。但李元芳能看出来的却更多。房屋、假山、植物之间供人行走的小路,其分布暗合先天八卦之理。不但如此,李元芳还在好几个地方现布置了有机关暗器的痕迹。很显然这是为不请自来的恶客准备的。1t;gt;
这个蔓萝院,可当真是不简单啊!1t;gt;
在少年侍者的带领下,沿着小路一直走到了最后面的一幢三层小楼前。到门口时,那少年止住了脚步,又躬了下身子,少年侍者说道:“小的不能再往前了,三位贵客请自行入内。”1t;gt;
骆真点了点头,随手抛了几枚铜钱。少年侍者收了,道了声谢,便匆匆离开了。1t;gt;
从眼前的大门进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条幽暗的长廊。这种奇特的布局让李元芳情不自禁的愣了一下。1t;gt;
祁栗莆也是一样。他甚至情不自禁的喃喃了一句:“搞什么嘛。”1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