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熟悉?原先公安局里的要枪毙犯人,有一回我还和派出所的人先来看地形,清理场地的。”
“那你怎么会走迷了?”
“我是白天来的。这大晚上的,我也是头一回开车进来。妈的,黑灯瞎火的,根本没有参照物!操!”鹞子变得有些不耐烦起来,开始骂骂咧咧的了。
“要不还是退回去吧?”雨柔建议道。
我一听要退回去,心里顿时又抽紧了,说:“退回去?那儿可是有…;…;”
话刚说到一半,鹞子却立刻打断我的话说:“你敢担保这儿就没有那东西?”
鹞子说的“那东西”大家都心知肚明地知道指的是什么,私底下有种潜意识地回避情结,所以都不想挑明说“那东西”是怪物或者僵尸,或者就是一种血腥凶残的怪兽!
鹞子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因为车外的世界越加变得像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世界,淹没过车顶的蒿草伙同着漫无边际的黑暗,好像要把整个世界死死地捂起来,狭隘芜杂的空间让人窒息,压抑的感觉使得人快要喘不过起来。
鹞子将车停了下来,没有熄火,车子就像是一头累极了的公牛,发出阵阵低沉的喘息声,两柱雪亮的灯光并不能照出很远的距离,只四五米远就被芜杂的蒿草给遮挡住了。
仅有的一点路影子伸向无法预测的黑暗深处。
“真是他妈的奇了怪了,这地儿没这么复杂的啊?原先就一根车子碾压出来的路影子,没有别的路啊?怎么就会迷了呢?”鹞子自言自语地纳闷道。
“会不会因为你有几年没有上这儿来了,这儿的地理环境变了?”雨柔说。
“不会,这荒天荒坝的,平常是很少有人来的,地形是绝对不会变的。都知道这是经常处决死刑犯的地儿,带着邪性,就连当地的老百姓平常也是绕着这地儿走的。上个月我还带着景峰公司的老总一波人到这儿打猎,地形没变。”雨柔说。
“那怎么会走迷了呢?”鹞子显得有点不大淡定了。
“今晚上整个透着一股子邪性!我们究竟是撞上啥邪物了?”雨柔闷闷地说。
“要不赶紧退回去吧!别是真迷路了。感觉越往里走杂草就越深,说不定里面藏着更凶险的东西呢!”鹞子说。
雨柔倒是显得不是很紧张,她鹞子朝问道:“你还有烟没?我的烟抽光了。”
鹞子说了声“有”,麻利地给雨柔递上烟,然后又扣打火机给她点上。
雨柔狠吸了一口烟,捋了下思路,然后开始指挥着鹞子倒车。
我下意识地回过头,突然看见一头动物从距离车屁股两三米的地方横穿了过去。速度奇快,显得很警觉。
鹞子也看见了从车尾横穿过去的动物,他朝我问道:“看清楚是什么了吗?”
我摇头,心里又开始咚咚咚地跳突了起来,眼睛紧紧地盯着后窗玻璃的外边。
鹞子扭过身子边倒着车边说:“多半是野狗。上次我们来打猎的时候,就碰上过一两条。”
“你们在这儿真打着野物了?”
“什么野物,也就打了几只野鸡和斑鸠啥的。”
“那刚才那些东西…;…;”
“我们还真没遇到过。”雨柔说。
突然,我失声惊呼道:“看!那是什么?”
随着我惊惧的喊声,我们三人几乎是同时看见距离警车几米远的路中间,一头体形怪异彪悍的怪物正埋头在啃噬着什么东西。
倒车灯的灯光并不是很亮堂,也映照得不远,那家伙的身形在路中央显得有点模糊。但是大概的轮廓还是能看清楚。
鹞子停住了车,拉了手刹,说:“刚才就是这东西了。”
三个人都紧张地盯着路中间的那个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大家伙。
这东西浑身呈现一种青灰色,似乎没有毛发,脊背上隆起的脊柱一节一节的显得很突兀,脑袋呈椭圆形,居然和人脑袋的形状接近。最让人感到心惊肉跳的是,这家伙的前后四肢显得极其筋腱有力。
更为奇特的是dash;dash;这东西好像没有尾巴!
“我操!他是在啃一具尸首!”鹞子再次惊呼道。
我的眼珠子顿时就瞪圆了。那东西果然是在啃噬一具血肉模糊的尸首。此时它的一只前爪子使劲地摁在那具尸首上,用嘴巴血腥凶残地撕扯着尸首的某个部位。
悍马车的出现并没有对它形成丁点干扰!
雨柔再次从腰间掏出了手枪。
“这究竟是什么怪兽?”雨柔喉咙管发干发紧地说。
话刚说出口,又有一头同样的怪兽从草丛间蹿了出来,当这头怪兽的脑袋抬起来,扭向我们这边的时候,车内的我们都同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发出一声惊心动魄的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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