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养了几日,程延仲陪着苏若瑶四处走走,问她:“若瑶,我们的小家伙才一个多月,你猜他有多大?”
“我看延仲你是急着想当爹了,让他现在就出来吧?”苏若瑶双手捏着程延仲的脸。
程延仲讥笑她:“诶,若瑶胆大了哦。以前一直是我捏你的脸蛋,今日反过来了,是不是也把自己当娘了?”
“是啊,你现在可别跟我来真的,你可是一个人与我两个人较劲,胜算不大啊。”苏若瑶顺着程延仲的心意与他tiaqing。
程延仲突然深情脉脉地看着苏若瑶:“若瑶,就算你生了孩子,做了娘。你永远是我程延仲从惋春园的莲池中捧起的一枝莲藕。”
苏若瑶心中只有唉声叹气:程延仲,这个孩子,我不会为你生下,我更不是你的莲藕。你的心,用错人了。
苏若瑶不想再让程延仲过度地沉浸在这虚假的爱情中,指着不远处亭子中的小男孩问他:“延仲,你看,那个小孩,似乎在写字。”
“那是我的五弟,程延元,他和我二弟程延滨都是我三娘亲生的儿子。”程延仲介绍说:“上次得知你怀孕后,几位娘都对我们的孩子不乐意,只有三娘为我两说尽好话,爹才同意你留在我身边,等待孩子出生。今天正好,我们去看看三娘的小儿子吧。等下顺便跟随延元去拜访一下三娘。”
“好。”苏若瑶对三夫人满是疑惑:为何她偏偏赞许我和程延仲在一起,难道这程家除了程延仲之外,还有心善之人?
两人来到这个亭子。程延元才**岁的样子,见到程延仲来了,便有模有样地行礼:“大哥好,苏姑娘好。”
“五少爷好。”苏若瑶说。
程延仲对程延元说:“延元,我们是兄弟,见面就随意些,别那么多礼数,显得生疏。”
“是,大哥。延元正在练字,大哥不妨看看延元写的字如何。”程延元卖弄他的法。
“大哥的字写得上不了台面,但这位苏姑娘的字可好看了,让她帮你看看好吗?”程延仲说。
程延元怀疑地问:“大哥,苏姑娘的字有她这个人好看吗?”
程延仲被逗乐了:“谁写的字都没这位苏姑娘好看。”
程延元不服气:“大哥,苏姑娘,你们看我和我娘写的字,是否比苏姑娘好看?”
苏若瑶接过来一看:“真不错,奴婢哪里及得上三夫人和五少爷的法之美呢?”
“那是自然,我外公是法世家,我娘的字更是不得了。你看这亭子叫“临亭”,就是我爹特意为我娘建来练法的。”程延元得意洋洋。
程延仲见苏若瑶聊得开心,也不打扰她,独自一人去看亭子边的风景了。
“奴婢真是羡慕至极,”苏若瑶随便问问:“这是写的什么?”
“这首诗是我娘写的,我娘将这首诗写了许多遍,也念了许多遍,所以我才这样临摹,讨娘的欢心。”程延元带着童真说。
“真的是三夫人写的?”苏若瑶问。“对啊。”
苏若瑶在想三夫人写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呢,程延元又随口问她:“苏姑娘,我听我娘和我二哥说,我爹很喜欢你,其实这首诗是为你而作。你能告诉我你是如何让我爹喜欢你的吗?我想效仿你,让爹也喜欢我,不再打我。”
“你爹才不喜欢我呢,他打你是因为太爱你了。”苏若瑶说,心中想:三夫人为我写《长恨歌饮恨》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把我一民女比作杨贵妃?真是笑话。
这时,苏若瑶看到程延元桌子上的纸张下面有一首小诗,便随手拿来一看:
《苏女》
苏女兄长爱,献与父藏物。
延仲必怀恨,长子则为吾。
卑贱色侍人,色衰则爱驰。
以免留后患,无用即除之。
下面还有一个小小的篆刻“滨”字,想必是二少爷程延滨的篆刻。这首诗**裸地将苏若瑶心中的疑惑解开:三夫人母子想设计将我作礼物赠与程迪智,使程迪智与长子程延仲产生不可磨灭的矛盾,而次子二少爷程延滨就可以因此获得长子的地位。难怪刚才程延元说他娘与二哥议论程迪智喜欢我。看来今日与这个小少爷一番谈话没有白谈,知道了有人对程延仲和我用心不轨。
苏若瑶将这首小诗紧紧攒在手中,心中不寒而栗:这时要要我的性命啊。这时,三夫人来找程延元。
“三娘好。”“三夫人好。”
三夫人见到苏若瑶和程延仲,神色紧张:“延元,你在临亭做什么?也不怕冻着。你临摹的什么呀?”三夫人翻阅程延元的帖。
“娘,我临摹的是《长恨歌》和你写的《长恨歌饮恨》。”程延元回答。看来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帖中夹杂着一张罪恶的《苏女》。
三夫人舒了一口气:“娘只让你临摹名家诗作。娘的诗词皆属下品,怎能临摹?只会脏了你的笔风。”
三夫人收起了程延元的帖:“延元,快入冬了,以后不许你在临亭练字了。我们回去吧。”
程延仲拦住了三夫人:“三娘,我和若瑶想特意去拜访你,感谢你当日为我们两说话,不知三娘是否、、、、、、”
三夫人勉强笑着:“延仲,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你们也不必言谢了。”三夫人牵着程世袭要走。
苏若瑶上前问:“三夫人请留步。奴婢再次感谢三夫人为奴婢和奴婢的孩子所言之词。奴婢斗胆,还请三夫人日后多替奴婢说好话,奴婢将不甚感激。”
三夫人认为苏若瑶受她恩惠,十分信任她,便掏心窝地说:“我你放心,苏姑娘,我会尽力帮你的。其实老爷对你很是喜欢,曾私下与我说,你比珍珠,玛瑙好多了。以后你要多去见见老爷,他才会慢慢接受你的。”
苏若瑶回答:“其她几位夫人都瞧不起奴婢,只有三夫人将奴婢当程家的人看待,奴婢该何以言谢呢?”
“说这话就见外了。我柴墨玉只是路见不平罢了,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三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