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时候,我们父女也说说私房话?”
“随时可以,我还以为我们现在就在说呢。”
汝佑朝笑指着她,“好刁滑,像谁?”
“像您。”
“我可没那么坏,像你娘。”
汝招爱只是笑,她像自己的娘吗?她娘是这样的性子?以后有空要常见面才好。“娘的身子还好?”
“好多了,最近在跟我赌气,天天让跪搓衣板,我的老膝盖,都跪出茧子来了。”他摸了摸膝盖。
汝招爱笑道:“您也怕她?不至于。”
“怎么不怕?怕她生气,怕她伤心,在乎一个人就懦弱了起来,怕的东西就多了,你早晚有一天就明白了。”
汝招爱默不作声,好像这句话戳到了她心里的某个点上,她很赞同。汝佑朝在这里叙了家常,心满意足之余,要忙着去办事,国家事刻不容缓。
汝佑朝了然汝招爱的心情,他道:“爹还有事,不能在这里多待,你在宫里要自己好好保护自己。”
“是。”
汝佑朝起身去了,汝招爱也起身相送。可惜,两人总保持一段距离,终究不像其他父母那样亲近。
直到汝佑朝出了门,看不见身影,汝招爱才回屋坐着发呆。
到了下午,任白过来找她,“我的皇后,我来看你了。”她扒住门框,半个身子倾斜过来看着汝招爱。
“怎么有空过来?”
“晚上想请你一起吃饭,我请客,庆祝苏公公回来。”
“我没胃口。”
“怎么会?”
汝招爱一指这成堆的折子,“这不是托了你的洪福,我忙的连喝水的功夫都没有了。”
“这么说来,这是我的错了,该罚。我给你倒水。”屋里有炉子,炉子里有水温着,任白给她倒了,恭敬的双手捧着到跟前,“皇后请用。”
“没有手接。”
“那我喂你,小心一点儿。”任白还吹了几下,汝招爱又用白眼球看她,嫌弃她将唾沫都吹到水里去了。“喝吧。”
汝招爱喝了几口,才道:“苏公公回来,你就轻松多了。”
“嗯,有偷懒的时间了,我待会儿还要去驿馆见各国来使,杀了人家不少头目,总要给个交代,好像这些国家,对皇上的所行很是愤怒,我得亲自去赔个不是。万一弄的国变就没安稳日子过了。”
“应该的,你路上有人保护?”
“当然,我现在这么尊贵,没有排场不像个样子。不过老百姓闹的厉害,我得低调一点儿。”
“正该如此。”
“你也觉得对吧,哈哈哈。”任白又开始得意了。
汝招爱吐槽道:“你还真是禁不起夸。”
“你知道就好,听说多夸夸会免疫,你以后最好常夸夸我,也许我心情一好,就让你当太后。”
汝招爱惊的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了,咳嗽个不停,连鼻涕都飞了出来。
太后,她个天,她没那么老。
任白替她拍背,“干嘛这么激动。”
她听了这个话不激动才怪,“我又没个儿子当皇上,我当什么太后。”
“哦,我只想到给你升级,没想到别的,不好意思,我下次注意。”任白歉意的敬了个‘二拇指’的礼,两指头一并,在空中一划。
任白仍旧会做些奇奇怪怪,叫她看不懂的事。在沉心宫玩了会儿,任白去了,嘱咐汝招爱,“我就不叫人过来找你了,晚上到风林宫吃晚膳。”
“好,我准时赴约。”
任白去后,带着苏公公,还有一队侍卫出宫。路上积雪难走,几乎见不到什么车子,厚雪里有深深浅浅的脚印,任白就算被人抬着也不算安稳。
到了驿馆,有专门的人负责接待,任白一一找各国使者。
也有同意和解的,毕竟是小国,不肯轻易起争端,而且皇上亲自降临,算是给足面子,给足诚意,还许诺有丰厚的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