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林小鱼十分坚持,若是钱进不肯,便无颜住在府中,自请离去。
钱进无奈,只能答应了林小鱼的请求,林小鱼这才同意住下。
对于能花钱解决的事,林小鱼再欢喜不过了。因为他要钱进帮忙,必然会欠下因果,若是能花钱了结这份因果,他何乐而不为呢?
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是事儿!
否则钱进若是索要其他事物,甚至要他伤人性命,那林小鱼才是为难了。
二人一拍即合,真应了那句:绿头苍蝇碰到屎——臭味相投……
林小鱼并没有急着捐官,而是先借着钱进的名义在京城落了户,当然户头上写的是钱瑜的假名。钱进为了牢牢拴住林小鱼,还专门将钱瑜的名字写进了家谱中去。若非他地位太低,说不定他还想写进族谱呢。
林小鱼倒是没什么意见,反正是假名,沾不了因果,这也算是钻了一次天道的空子。否则若是将真名写进家谱,那因果就不是一生一世了,而是世世代代没完没了了。
钱进又让林小鱼见了他的两个儿子,大儿子十八岁名珏,小儿子十六岁名珩,都是美玉——虽然一点看不出君子如玉的意思,但贪财肯定是真的,这两字在他们那也就值俩钱的意思了。
显然钱进在他们来之前打过招呼,二人一见林小鱼果真如见了亲兄弟似的,一口一个堂哥的叫着。实则看着他的眼神,就如同看一座金山一样,丝毫不掩贪婪之色。果真有其父必有其子。
林小鱼生生打了个寒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落了户之后,林小鱼便有了合法的身份了,于是便借钱进的名义在京城最繁华的凤鸣大街盘了一个大铺子,做古玩玉器的买卖。
这里来往的都是达官显贵,无一不是身份尊贵、家世显赫的主,自然更加青睐这些奢侈品。而林小鱼背靠钱进,钱进又背靠钱同芳,这铺子刚开张便火了起来,才第一个月便盈利三十万两。
数着白花花的银子,钱进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珠子都找不着了。
“哈哈,好,好啊。还是小瑜你会赚钱啊,这才一个月就赚了三十万两,真是家里的财神爷!”钱进一边咬着银子,一边大笑着夸赞道。
“多亏了钱叔的照应,否则小侄哪能在京中开起铺子?小侄可不敢居功。”林小鱼谦虚道。
“这倒是,那帮人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要不是钱叔我有几分面子,你那铺子早被吞的渣都不剩了。”钱进十分认同林小鱼的话,在京城没有势力可别想站住跟脚。
说到这里,钱进猛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道:“瞧我这记性,险些误了大事。说起来,咱们还是沾了我大伯的光,要不是尚府罩着,凭我一人还真应付不了那些权贵。如今赚了银子,少不得要孝敬一番。”
钱进虽然贪得无厌,但脑子还是拎得清的,该出的血即使再肉痛也舍得出。于是当即更衣出门,带着十万两的孝敬去尚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