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深。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燕宁寻了一处观景的佳处,独坐于石台之上,手中一壶酒,面前七碟菜,饮一口酒,听一声惨叫。
从他坐下至今,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时辰。
而他的二娘司白兰,到现在都还没有“认命”,依旧在做着无畏的反抗,且已经近乎到了暴走的边缘。
“燕宁,尔敢!!!”司白兰嫁到侯府时虽然是续弦,却并不是以妾的身份进府,出生自然不会低。
她的祖父乃是当朝国君之师,曾居一品太傅之职,虽然已经退居闲置,可是,朝中的门生弟子却是无以数计。
十年前,十八岁的司白兰随祖父从京都回归北川五府,只与燕笑天见过一面,便对当时在北川叱诧风云的燕笑天一见痴心。
而在其后的两年时间中,无数名门望族子弟登门求娶,司白兰硬是咬牙不嫁,硬是生生的将年龄拖到了二十岁。
两年后,其祖终究无奈,亲自登门,至此,香门弟名门嫡女的她,终于嫁入侯府,被人尊叫一声二夫人。
从小到大,司白兰享尽了锦衣玉食,即使除了作为续弦嫁入侯府外,何曾受过半点的委屈?
可是今日呢?!
看着面前站立的方飞还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侍女,司白兰的脸色已经涨得如同猪肝般通红。
“二夫人,小兰与小玉都是府中的一品侍女,只要二夫人点头,她们一定会尽心服侍二夫人洗漱,绝不会有半点耽搁!”方飞恭敬道。
“滚开,就凭你一个护卫大统领也妄想将我软禁监视?我要去见族老,我不信他们敢不管此事,我祖父乃是国君之师,现在燕宁违抗国君旨意,若是没有我祖父的庇护,镇北侯府绝对撑不过三个月!”司白兰是真的被逼急了。
“这是三位族老亲自写的信,二夫人可以看一看……”方飞说完,便从怀里摸出一封信递了过去。
司白兰一把接过。
随即,飞速的扫过一眼,只是片刻间,便将信的内容尽收眼底,香门弟的出身,细微之处便可以一观。
“不可能,这不可能!!”司白兰脸现痛苦,接着,用力一推将面前的桌子推翻在地,茶具摔落在地上。
“叮铃当当!”
“……”
“燕宁呢?燕宁在哪里?让他出来,让他出来见我!”司白兰浑身颤抖,眼睛都已经有些微红。
……
宁远将军府中。
千山远看着一道黑影从府中窜出,嘴角露出一抹淡笑。
知女莫若父。
他并不怀疑女儿的眼光,可是,燕宁现在是公然违抗了国君的旨意,这件事情的关系实在太过于重大。
即使是他,也不可能真的心大到‘安心在府中等待一个月后的婚礼’。
“今夜我便亲眼看一看雪儿说的话是真是假?这个燕宁,是不是真的有鬼神之才!”千山远轻轻一跃,便跟在了前面的黑影身后。
黑影的速度非常快速,在屋檐上一路飞奔,就如同踩在平地上一样,连一丁点儿声响都未发出。
“雪儿的轻功,竟然在我之上了?”千山远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因为,平日里他与千山雪交手时,几乎稳赢。
可是,今日要跟踪千山雪时,他却发现……
竟然有些困难!
“不行,我堂堂宁远大将军,岂能输给一个小小的左先锋郎?”千山远咬牙追上,拼尽全力的提快速度。
“咔嚓!”
脚下发出一声轻响。
一块瓦片被踩碎。
房间中,顿时便响起一声惊呼。
“不好,我夫君回来啦!已经进到院中了!”
“什么?!我……不对啊……声音明明是在房顶?怕是一只野猫吧,小娘子莫要慌乱,待我上房看上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