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她怎么回答?
说不是吗?
可她现在的身份是‘盛太太’,虽然是被老夫人硬生生推上去的,但的确占据了夫妻的名分。
说是吗?
可她和盛庭枭又算什么夫妻?
尽管他们一同经历了那么多,在日月崖上他的眼神温柔腻人,可他也从未许下过任何承诺。
江晚的眼神恍惚了,声音卡在喉咙里,尤其是对上小铃铛纯真的眼神时,根本说不出话来。
“妈咪?”
江晚还未回答,身后传来了老夫人的声音。
“小铃铛的新作品吗?快给太奶奶看看。”
老夫人是真拿小铃铛当孙女看待,眼里的喜爱真真切切,小铃铛也感受得到,所以很自然的扑在老夫人怀里撒娇。
“太奶奶!看!”
“太奶奶的小心肝真棒!画的真好!以后小铃铛要当大画家咧!”
小铃铛很认真的点头,“嗯!要当大画家!”
江晚在旁边看着忍不住笑了,也松了一口气。
还好小铃铛没追问下去,否则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只是心口那阵失落久久不散。
“小晚,你的脚怎么样了?”
江晚回过神来,连忙说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没事。”
她的脚伤回来后,盛庭枭就找来了最好的医生治疗,除了会留下一条浅浅的伤疤之外,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
“这样啊,那明天陪我参加老朋友的聚会吧。”
江晚点头答应下来了。
夜里,江晚沉沉入睡。
盛庭枭一如既往的夜幕而归,头发微湿,像是刚洗完澡匆匆赶回来的。
他去了江晚的房间里,看着她的睡颜,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眼神复杂。
他给她压好被子,便离开了。
临走前,他忽然去了两个孩子的房间。
年年睡姿狂野,小手小脚分别在不同的方向,他的睡姿和他平时小大人的模样完全相反。
盛庭枭将他的小手小脚放回被子里,便离开了。
最后去了小铃铛的房间。
和男孩子相比,女孩子的睡相更好,小铃铛安静的抱着一只丑丑的玩偶睡着了。
床头柜上还有一幅画。
盛庭枭拿起了画,看了看,眼神变得幽深。
他一眼看见了徘徊在画面外的‘自己’。
“叔叔。”
稚嫩的童音响起。
盛庭枭转头一看,发现小铃铛不知何时醒了,正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他放下了手中的画,坐在了床沿边上,“怎么醒了?做噩梦了吗?”
小铃铛点点头。
盛庭枭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放柔了声音:“那我不走,等你睡着再走,别怕。”
小铃铛抱着玩偶,也不说话,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
“怎么了?”
“叔叔,你喜欢妈咪嘛?”
盛庭枭一怔,随后笑了笑,“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小铃铛摇头,又点头,“喜欢就是,就是不让她难过,要开心,要,要把好的都给她,是不是呀?电视上就是这么说的。”
小铃铛说的很认真,说完又盯着盛庭枭看。
盛庭枭笑了笑,“嗯,你说的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