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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大天冷。屋内虽然烧这火炉,但温度也不是很高。
墙边,冰冷的地面上郑天养正蜷缩着身子躺在那里。他紧闭着双眼,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
朝他紧握的双手上看去,其中那把锈迹斑斑的的剪刀已经深深的刺进了大腿的皮肉之中。
血在突突的往外冒着,稍稍挣扎之后,便立时失去了那原本少许的温度。
郑天养想过无数种可能,但绝对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呼救,便被那钻心刺骨的疼痛折磨的瞬间昏死了过去。
……
门外。
白松侧耳稍稍探听了一下屋内的动静,转脸向正在拍打身上雪花的二哥柳常宁小声道:“二哥,三哥好像已经睡着了。”
“那很好啊…”
柳常宁听的心中微微一颤,转过脸来,见四弟白松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心中了然,笑道:“放心好了,不管三弟有没有睡着,我都会把真实原因告诉给你知道的…”
“嘿嘿,我确实是太好奇了。”
白松笑着抓了抓脑袋,随即轻轻推开房门,侧身站到一旁。
白松虽然年幼顽皮,但是对哥哥们的态度却是极其恭谨。柳常宁看在眼中,心下很是满意。笑着抬腿迈步走了进去。
屋内,安静的有些出奇。
柳常宁眉头微微邹起,心中的惊疑更是加重了几分。不过稍稍犹豫之后,他还是抛开杂念伸手挑开布帘,低头走进了里屋。
“咦、”
看着床上凌乱的被褥,散落一地的绳索,柳常宁的心立时紧张了起来。
“不好。”
他心中苦叫一声,立时游目四顾。
内屋本就不大,陈设也很简单。除了正对着门口的那张木床之外,只剩下了一张桌子跟几把经过反复装订敲打的椅子,还有那两个被老三郑天养平日里用来装衣服用的大红箱子了。
半秒不要,他只是一个转脸,立时便发现了此刻正躺在墙边地上的三弟郑天养。
看着三弟身下那一大片的殷红,柳常宁哎呀一声,立时快步冲了过去。
“三弟,你这是做什么…”
柳常宁暇顾及趴在一旁嗷嗷痛哭的四弟白松,将郑天养的身子抱在怀里,使劲摇晃,口中哽咽道:“你怎么这么傻啊,一次的失败算得了什么。有哥哥我在,别说是三年,就算是三十年咱们也等得起啊…”
……
“大夫,要紧吗?”
柳常宁从医者的手中接过药方,低声问道。
“无妨。”
医者将银两收入怀中,摆手道:“伤口不是很深,只是失血过多。按时服药,多加调养。不出半个月就可以行走自如了。”
听的此言,柳常宁一颗悬着的心总算稍稍放下了一些。笑着连连道谢,随即让四弟白松帮那医者拿着药箱恭谨的送了出去。
屋内。
床前铜盆之中的炭火正红彤彤的烧着。靠在床头的郑天养正瞪大眼睛,愣愣的看着前方。
可是,他的眼中却是异常的空洞。貌似没有了丝毫的色彩。
可以确定了,这不是什么整蛊节目,也不是什么影视作品。
他真的在没有丝毫准备的情况下穿越到了乾隆年间的大清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