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醒来就张嘴要喝水,她现在身子虚,我怕她喝了河水会拉肚子,所以就把包里最后剩下的小半瓶矿泉水拿出来,喂她喝了。
“红姐你终于醒了!”我帮她擦了擦嘴,一脸高兴。
“哎老娘我是差点折在这,”她抓着我手,“谢了云峰,你救了我一命啊,你没丢下我自己跑,把头说的没错,你是个重情义的男人。”
她现在不叫我小屁孩了,改叫我男人了,
“其实没什么的,互相帮助嘛,呵呵,”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你是?”她忽然发现了靠在西南角,正闭目养神的毛脸男人。
男人睁开眼睛见一颗痣醒了,他拱手道:“南派土工,打金尖,陈建生。”
红姐现在的表情,是六分凝重中带着四分不屑,不过他还是拱了拱手,回话道:“北派后勤,一颗痣,陈红。”
二人隔空点了下头,随后便不在和对方交谈,这也算是同行打过招呼了。
本来南派北派就一直不对头,像现在这样,能互相拱手报个姓名,打个招呼,这都算好的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我想,南派的把头和北派的把头,要是在同一座墓中碰到了搞不好是要见血的。
都敢亮剑,没人会主动认怂,除非对方团伙能干趴自己这伙人,要不然,家伙事下见真章。
他两不对路子,但我不能拱火啊,我尽量让双方保持心平气和的交谈,毕竟现在就我们三在这,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先想法子走出去才是最主要的。
我把要过河去对岸的事告诉了红姐。
她听后皱眉道:“云峰,你怎么这么容易相信别人,万一某些人是心怀鬼胎要害你,你怎么办?”
“哼。”
旁边的男人抱着双手道:“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你!”一颗痣一脸怒气的站了起来。
“你在骂一句试试?”
“呵呵”男人嘴角勾起,冷笑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别!别冲动红姐!”我想伸手拉住她,但慢了一步,没拉住。
“完了,完了,要坏事了”
“南边的老鼠!你给我起来!”一颗痣气势汹汹的冲了过去。
就这时,我注意到那男人眼神有了变化,先是怒气冲冲,继而变成了迷茫发呆。
他比红姐要高一个头,起身的时候还是有点气势的。
这时,男人挠头道:“南边的老鼠!你给我起来!”
红姐面色一变,她双手掐腰,怒声骂道:“你在学老娘说话试试!”
男人立马也双手掐腰,“你在学老娘说话试试。”
“南派臭老鼠,死老鼠,烂老鼠!”红姐气的太阳穴青筋暴起。
男人傻笑着学道:“南派臭老鼠,死老鼠,烂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