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大殿中间的赵祥与张卓都哆嗦了。
他们知道,天子那是真宠小王爷,问题是这不代表天子不会迁怒别人,要不然也不可能给他俩叫来。
天子又坐回去了,望着人小鬼大的周衍,手指轻轻扣了扣御案,没好气的开了口。
“换了旁人,朕哪里会说如此多的废话,那西席,你再寻一人,寻不到,朕就为你寻,滚吧,朕替你处置那黄口小儿。”
“我不。”
周衍执拗的摇着头:“韩先生是儿臣见过最好的西席。”
“评价颇高,有手段。”
这有手段三个字,说的当然不是周衍,赵祥眼眶暴跳。
天子不怒反笑:“那朕问你,你口中韩先生,是精诗词,还是善歌赋?”
周衍哑口无言,俩人没聊过这事。
天子朗声道:“赵祥。”
赵祥连忙跪着趴了过来:“老奴在。”
“给那所谓的韩先生记上,十棍。”
说完后,天子又问:“既不通诗词歌赋,那便是知晓六韬三略?”
周衍吞咽了一口口水:“似…似是不知。”
天子微微一笑:“再记十棍,不成,武不就,他有何颜面做你这幽王府西席先生?”
“时日尚短。”周衍据理力争:“今日上午才聘到了府中,不过是在北市相处了短短两个时辰,父皇您不能不讲理。”
“北市?!”
天子猛地一挑眉:“他带你去了北市?”
周衍也意识说错话了,支支吾吾目光闪烁。
“混账东西。”
天子猛然看向单膝跪地的张卓:“你这护卫统领是如何当的,与衍儿去那鱼龙混杂的北市之中!”
单膝跪地的张卓变成双膝了,一副认罚的模样。
“三十棍,去告知武,朕要他亲自监刑,倘若那韩佑入秋前能下的了床榻,朕唯他是问。”
“父皇!”
周衍急了:“北市也是京中,儿臣为何不可去,更莫要说,韩先生是为了惩治恶徒。”
“惩治恶徒?”
天子面色突然变得极为阴沉:“还打了人?”
周衍在天子的逼视下,只得点了点头:“略施惩戒。”
“好啊。”天子怒极反笑:“若朕猜的不错,那韩先生打人时,是报了你的幽王府的名号!”
“这…”
“这什么这,是也不是。”
“是。”
“五十棍!”
天子明显是动了真怒。。
“父皇你听儿臣说。”周衍急的快哭出来了:“那当真是恶徒,您是不知,香来阁里面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