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质连没法拿自己当试药者,胡涞松了口气,忙道:“前几日捉了只疯狗,不如就用那畜生吧。”
“可。”冷越新答。
一人便提着只大铁笼走了进来,将笼子往堂中央一放,就退了下去。
笼中是只土黄色的大狗,虽说骨架大,却瘦得只剩下骨架,下颚下垂,尾巴耷拉着并夹于两后肢之间。
它嘴张着,露出一排钢牙,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还在不断流着涎水。
时不时地,它用舌舔着身上被咬伤的地方,又发出一连串嘶哑的吼声,躁动地撞向铁笼。
“前几日这畜生咬死了三个孩子,被我们衙门一个身手好的捕快设计关进了笼子,便一直关在这里,还没来得及打死。”胡涞解释道,又像是邀功。
冷越新完全忽视掉他,朝质连抬抬下巴,示意她动手。
质连会意,用一根银针,插入手中那瓷瓶中,手指一弹,针便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弧形没入那狗的额间。
胡涞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而顾攸宁却是盯着质连手中那瓷瓶,想着如何要弄一些来玩玩。
笼子里的狗呆滞了几息,就悄无声息地断了气。
莫心一走上前,看着那狗,皱皱眉,拿出把刀,只挑了一下,凑近一看,果如质连所说,狗血并没有出现结冰的症状,而是凝结成血块,导致了狗最后的死亡。
张要紧一见,知道这是自己谎报了情报,忙想找个理由开脱,“或许狗与人身上的反应是不同的呢!”
“那就再拿你试试吧。”质连怒笑地看着张要紧,又取出一根针,就要顺手甩出去。
“啊呀!一样的,一样的!是一样的!”张要紧忙伏低了身子,一叠声嚷道,声音有些哽咽。
冷越新见状,微皱眉:“事情已大白,我自会找出凶手,退堂。”
说完,自顾自拉着莫心一走下暖阁,与顾攸宁等人一同离开。
胡涞这才踮起脚,看着他们的背影,抹了把汗:“走了好,走了好。”
几人一路沉默,可刚进门,莫心一与冷越新就一同作揖,道:“魔尊大人,许久不见。”
质连张大了嘴,不是皇帝的么?魔尊又是什么鬼?
清篁听了这话,只是点了点头。
莫心一笑着拍了拍顾攸宁的肩,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又很快恢复常态:“攸宁,近日你可好?”
“很好。”顾攸宁心中略有不解,或许这二者与清篁有过交集也未可知。
莫心一又笑:“看着也快中午了,我与越新去买些菜来,将就着吃些,如何?”
顾攸宁笑着点头,目送莫心一拉着冷越新离开。
然后,她终于忍不住,小声对清篁道:“你认识他们?为何叫你魔尊?”
明明清篁是魔君才对嘛。
“不认识。”清篁回答的干脆,他也分不清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虽然那女子的身份倒是有些意思,不过这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你怎么还和他们很熟的样子。”顾攸宁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