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来时,吴秉成提着两坛子酒,发现二人看他的眼光都变了,特别是宁甫,那贼兮兮的脸,看着就欠揍。
不用说,宁甫一定说了些什么话来编排他。
宁甫啊,宁甫!
看我待会儿怎么灌死你!
你二大爷的,贼气了!
这场斗酒,一直到了太阳西斜的时候方结束,吴秉成与宁甫都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晃了几次才跌跌撞撞地走出门去。
顾攸宁长吁一声,爬上床仰面趟了下来。
她完全可以用仙术让酒力挥发掉,但她并没有这么做。
这酒,喝得她畅快的很,顾攸宁不想这样快结束。
慢慢地,她睡了过去。
脚步声响起,一个人走了进来,坐在床边。
清篁皱眉,满身的酒气,竟也不洗洗就这样睡了。
他使了个清洁术,除了她一身的酒气。
哼,男男女女,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清篁心中想着,这女人不是极其注重礼法?竟也这样胡闹!
难道她也与那些人一样,就是个伪君子?
想着,清篁心中不禁有些气恼。
掌着一盏灯,他又开始批折子。
最近魔界有些异动,想来他们又要有所动作了。
一群不怕死的家伙!
就在这时,门,开了。
清篁猛然抬头,是上次差点死于顾攸宁剑下的一个凡人。
她怎么会在这里?
雪紫只看了他一眼,只觉得脑中一阵刺痛,又呼的一松,她忙落荒而逃。
方才自己过来,竟忘了先布下一个结界,清篁有些懊恼,又有些幸灾乐祸。
懊恼的是自己竟犯了这样低级的错误,幸灾乐祸的是,看明天这女人怎么解释。
不过这女人向来对身边的人看得重,自己还是不要太过分了。
雪紫知道自己死里逃生,惊恐了大半夜,后来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那样气度的公子竟是一个断袖,若不是中了妖的魅术,怎么可能!
一个小小的计划在她心中产生。
顾攸宁被一阵阵兵器的交锋声吵醒,她简单梳洗一下便走出门去,看见昆仑弟子在训练着一种剑阵。
这剑阵大抵是个‘困’字,可守可攻,倒也是不错。
不过更让顾攸宁注意的,是那远远就能看见的锁妖塔。
这锁妖塔共有十八层,越往上妖怪的等级越高,而顶端的那层正幽幽发着赤红色的光。
那会是符咒么?顾攸宁想着,决定找个机会去一探究竟。
她闲逛着,一路走到了离锁妖塔较近的一片树林中。
离它越近,顾攸宁越感受到其中的煞气。
塔中封着的是数代昆仑在人间捉来的妖孽,它们都不是什么善茬。
看着面前森严的守卫,顾攸宁想着要如何接近这锁妖塔,确定那红光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