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乐大哥?”瞧得乐璟这般欣喜异常的模样,清灵心中已是猜得一二分缘由,待得二人行出客栈后,便既求证道。
乐璟闻言,看了看身旁略显愕然的清灵,方知自己有些失态了,微微定了定神,仍是掩饰不住内心疯狂的喜悦,激动的说道:“灵儿,你可知道这小二口中的司徒大人是谁?”
以清灵对乐璟的了解,能让他激动得这般失态的人物,天下间亦不足一手之数。而今现处颍川,此人身份已是不言而喻,当下轻笑一声,脱口道:“莫非,这位陈司徒便是你日夜牵挂的义父大人咯。”
听得清灵一语猜中,乐璟也自赞叹不已,洒然笑道:“不错,此人正是义父,想不到今日初至颍川,便是打听到了义父的下落。”
“正所谓心诚则灵,乐大哥日夜记挂着陈老,感人至深,就连上天也希望你们父子早日相见。”
“那我岂不是得好好谢谢上天了。”“好了,不多说了,我们赶到岭苑去吧。”
以陈耿在颍川的声望,二人毫不费力的便是赶到了所谓的岭苑,只见此处三面环山,风景秀丽,倒是一个隐居赋闲的好地方。
“两位,前面小屋便是陈大人居住之所,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一憨厚朴实的中年男子,略带敬仰的指着不远处的小木屋,对乐璟二人说道。
“真是有劳大哥了。”见男子就欲离去,乐璟抱拳一揖,沉声道。身旁轻灵也是微微抱拳,以示感谢。
“没什么,出门在外嘛,不就是你帮我我帮你的。”瞧得这对气度不凡的少年少女竟是这般知达理,尊重自己,男子心中也是一喜,客套几句后,便既离去了。
二人话别男子,行至屋前,只听得屋中传来几道诗赋之音“残阳西下映松林,青鸟归巢褪祥云”
乐璟一听,微微沉吟后,脱口咏道:“此情唯有高山存,那似流水长无期”
“好!,好啊!,不知屋外何人,可否进屋一叙。”屋中之人,听得此对,竟一心只顾着欣赏诗句对赋,全然没有在意作赋之人的声音。
“义父,我是子麟啊!”乐璟推门而入,一把跪扶在地,笑言道。
“少爷!,少爷回来了!,老爷,是少爷回来了!”老者身旁的仆人,一把便是认出了地上的乐璟,朝老者激动的喊道。
老者定眼一瞧,顿时喜出望外,连忙近前,扶起乐璟,朗笑道。“子麟!真是子麟!这一年多来,为父真是想煞你了!”
乐璟缓缓起身,看着义父越衰老的面容,以及那更显瘦弱的身体,心中便如刀绞般剧痛,想来,义父在牢中定是没少受到十常侍的折磨。“义父,让您受苦了,孩儿保准,只要有孩儿在,便不会让您再受半点不公,纵使皇帝下令,亦是枉然!”
“傻孩子,如今义父再不问朝中之事,只顾作诗讲学,哪里还会有什么不公。”听得乐璟对自己的关怀,陈耿心中只觉欣慰不已。“诶,这位姑娘是?”陈耿忽地一瞥,只见门前站着一位倾国之貌的青衣少女,少女略显娇媚,正遥遥注视着自己二人。
“哦,清灵姑娘是孩儿在荆州结识的一位好友。灵儿,来见过义父。”乐璟闻言,连忙解释道。
听得乐璟言语,清灵随即走向二人,躬身道:“清灵见过陈伯伯!”
陈耿瞧得此女端庄大方,清秀绝伦,心中大感满意,忍不住微微点头,抚须笑道;“好啊!既是子麟好友,大可不必见外,来,坐下一叙。”
“子麟,今回中原,可有什么打算。”见乐璟二人皆已坐定,陈耿便既问道。
见义父问起,乐璟坦言回道:“孩儿见过义父后,便要去洛阳一趟。”
听得乐璟欲回洛阳,陈耿不禁面露赞赏之色,点头道:“如今天下大乱,洛阳更是混乱不堪,你若回去,可要小心行事。这样吧,待为父为你写上一封举荐信,也好免去些许麻烦。”
乐璟明白,自己不日便要离开,心下仍是不放心道:“如此,自然再好不过,只是义父,如今中原各地刀兵四起,暗流涌动,义父在此,恐有不测,不若去往荆州,也好躲避战端。”
“义父也素闻荆州安定繁荣,无数人墨客齐聚于此,只是为父担心,我这一走,这一城百姓如何是好。”对于乐璟的建议,陈耿也曾想过,只是心中端的放心不下一城的百姓。
瞧得义父心有疑虑,乐璟便将今日城中所见如实说道:“义父有所不知,在您的指导下,颍川郡已是上下一心,兵强民富,义父大可放心。况且,义父已非朝臣,本就不该干预州郡政事,长此以往的话,定遭小人陷害!”
陈耿思虑片刻后,有些黯然的说道:“也罢!如今国非国,臣非臣,做的再多也是枉然,待你离去后,义父便往荆州去吧。”
“如此甚好。”瞧得义父愿往荆州,乐璟方才放下心来,这般一来,自己才能无所顾忌的前往那暗流的深渊——洛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