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卢湘兰后背一凉,咬了咬下唇,下了决心:“拿五百两给他,告诉他,这是最后一次了,若他还敢贪得无厌,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 “是。”春夏应了一声,从匣子里取出五百两放进锦袋里,遂快步走出去。 话说,春夏走出院子后,遂左右扫视了一圈,确认没人后,才敢偷偷摸摸地朝后门的方向走去。 吴奕峰的事情,断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不然第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遂屏气凝神,小心翼翼地穿过长廊,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来。 可她不知道的是,暗地里早被人盯上了。 那人不是别人,就是卢雪砚的贴身丫鬟,寒霜。 夜色深沉,寒风凛凛。 春夏紧攥着锦袋,面脸焦急又担忧,心里不住想着,自己得尽快打发掉此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忽然间膝盖一痛。 “哎哟!”惊呼一声,遂重重摔倒在地,手上攥着的锦袋也顺势飞了出去。 春夏痛得眼前一片漆黑,半天没有爬起来。 不知怎的,方才膝盖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好似被尖锐石子打到一般。 “锦袋!”春夏这才回过神来,吓得脸色惨白,也顾不得膝盖疼痛,立刻趴在地上,细细找起来。 一刻钟后,才在草堆里找到锦袋,数了数里面的银子,发现没什么问题,连忙朝后门跑去了。 自己得赶紧打发走那个吴奕峰才行,想到小姐方才要吃人一般的表情,疼痛的小腿立马健步如飞。 这方,寒霜立在一棵桂花树下,注视着春夏的背影,缓缓咧开了嘴角,笑容诡秘。 只听得“咯吱”一声,春夏打开了一条门缝。 吴奕峰双眼放光,立刻上前凑过去,讨笑道:“春夏姐姐,好姐姐,你可算来了,在下等得腿都麻了。” 春夏一脸嫌弃,遂扔过锦袋,捏着嗓子道:“你要的五百两!” 吴奕峰急忙双手接住,掂量了一下,锦袋沉甸甸的,里面应该有五百两。 遂笑得格外灿烂:“替我谢过湘兰小姐,我一定会乖乖听从她的吩咐,去诱引卢大小姐,保准不让她失望!” 春夏白了一眼,冷声道:“我家小姐说了,这是最后一次,否则别怪她翻脸无情!” “放心吧,放心吧,我吴奕峰满腹克己复礼,岂会是贪得无厌之人。” 说话间,攥着锦袋,满眼贪婪,心里快活无比。 再过不久,自己就会迎娶卢大小姐为妻,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彼时,哪里用得着伸手向人讨要银子。 就连卢湘兰这个养女也会看自己的脸色行事! 想到这里,不禁勾唇轻笑出声来。 “快走吧!”春夏瞪了此人一眼,遂“砰”地一声关上后门,蹑手蹑脚地回去了。 话说,吴奕峰一边走,一边打开锦袋,美滋滋地数着银子。 数完后,突然摸到一块细长的物件,拿出来一看竟,是一只发簪。 簪上镶嵌着红宝石,耀耀生辉,看着十分贵重精美。 吴奕峰拿起发簪,微微思忖,这定是湘兰小姐的发簪,应该是不小心放进来的吧。 正好,自己拿去当铺当了,还能换点银子花。 吴奕峰没有任何犹豫,心里一阵盘算。 话说,见春夏办妥一切,又偷偷摸摸回到了悠兰苑。 寒霜这才回去了听雪苑。 “小姐,事情已经办妥了。” “嗯,辛苦了,寒霜,快去休息吧。”卢雪砚伸了伸懒腰,温和道。 见寒霜退下,卢雪砚垂眸,表哥送过来的人就是不一般。 无论是钱四,还是寒霜和落梅,手脚麻利,且都十分可靠! 办完了这些事,卢雪砚轻松了不少,整颗心都放在双亲身上。 第二日,一下朝,卢翰林就马不停蹄地朝府而去。 这些日子朝廷公务繁忙,今日好不容易能准时下班,总算可以好好陪自己的爱妻乖女了。 卢翰林喜得神采飞扬,脚下生风。 这方,才刚跨进房门,耳边就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卢翰林走到爱妻身边,笑道:“发生什么事,让你娘两个笑得如此开心?” 刘母笑盈盈道:“夫君,你回来了。” 遂欢快起身,二人手挽手走至里间。 刘母亲手为其脱下官服,换上居家的衣衫。 这时,卢翰林抱住自己娇妻不肯松手:“夫人
,我好想你,让为夫多抱一会儿……” 刘氏羞得满脸红云:“好啦,都老夫老妻了,咱们出去吧,砚儿还在外面等着呢。” 卢翰林凑近自己的爱妻,轻轻咬住耳珠:“夫人,那晚些时候,咱们再说悄悄话。” 刘母嗔了一眼,遂红着脸先出去了,卢翰林哈哈一笑,自己的爱妻还是这般容易害羞,真是可爱,遂紧随其后。 卢雪砚哪能不知,面上笑得格外狡黠:“娘亲,爹爹,快用膳吧,一会儿该凉了。” 一家人温情脉脉地用着晚膳,各自说起白日里的趣事。 娇妻在怀,爱女相伴,人生足矣。 这时,刘母眉头一皱,捂着唇侧向一旁,干呕几声。 待转过身来,脸色惨白无血色,一副很难受的模样。 卢翰林吓了一跳,连忙扶着自己的爱妻:“夫人,你脸色有些不好看,可是受凉了?” “娘亲,快喝口热水。”卢雪砚担忧道,忙捧上热水。 见这父女二人都紧张地看着自己,刘母虚弱一笑,道:“好啦,你们俩别大惊小怪了,也不知最近几日是怎么了,老是犯恶心,想来应该是有些受凉了。” 此话一出,卢雪砚杏眼圆瞪,双眸闪闪,心中闪过一丝猜测。 “娘亲,你快躺下,女儿替您把脉。”卢雪砚笑道。 刘母这才记起,自己女儿会略通医术。 话说,自己懂医之事,并未瞒着双亲,只不过没有告诉自己真正的实力来。 此时,卢雪砚安安静静地为母亲把着脉,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容。 卢父急得摩拳擦掌,提着嗓子,急忙问:“砚儿,你娘亲怎么样?不行,不行,自己还是去找个大夫来吧。” 脉象回旋有力,圆润如珠,此乃喜脉。 卢雪砚起身,满脸喜色:“爹爹,不用麻烦了,娘亲一点事都没有。” 卢父不信:“这一顿饭,你娘亲都没吃上几口,现在脸色还如此难看,怎么会没事呢,你这丫头就别安慰你爹了。” 卢雪砚笑得格外明媚,眼神更是清澈透亮,整个人更是欢喜无比。 卢父又着急又疑惑…… “爹爹,娘亲真的没事,不过,女儿在这里提前恭喜爹爹和娘亲了。” 夫妻二人疑惑地看着女儿,有些摸不着头脑。 片刻之后,刘母回过身来。 “砚儿,你的意思是……”刘母脸色微红,又紧张又期盼道。 “是啊,娘亲,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卢雪砚握住娘亲的手,笑容可掬道。 卢父一头雾水:“都这个时候,你们母女俩还打什么哑谜呀,我都要急死了?” 卢雪砚忽而起身,行了一礼,笑道:“恭喜爹爹,您要再一次当爹爹了。” “什么?砚儿,你,你的意思是,你娘亲有了?”卢父声音颤抖道。 “是的,女儿确定娘亲有喜了,只是月份尚浅,也才一个月。” 卢父忍着狂喜,语气激动道:“真的?砚儿,你这医术靠不靠谱呀,不会看错吧?” 刘母心下也有些忐忑,虽然这几日症状明显,但她仍然不敢相信,毕竟,这么多年都没消息,她实在不敢往那方面想了。 卢雪砚笑道:“真的,爹爹若是不信,可以再找个大夫来验证一番便是。” 卢父点头,立刻对一旁的仆人吩咐起来。 “快,徐妈妈,你亲自去请个大夫来。” 徐妈妈迈着老腿,一溜烟就跑出了门。 “红嫣,你赶紧吩咐厨房,做些清淡的饭菜来。” 红嫣“哎”了一声,喜笑颜颜地去了。 做完这些,卢父紧张地走来走去,又关切地看着自己的爱妻,有些手足无措,但更多地是喜不自胜。 俊脸上的笑容,更是掩饰不住。 “夫人,你躺着,千万不能动,有什么事就叫夫君。” 刘母见他这般激动,娇瞪了一眼,咬唇道:“你看你,在女儿面前这般不稳重,哪里有个当父亲的样子,真是羞死人了。” 卢雪砚听了,眉眼弯弯:“娘亲,这可是天大喜事,爹爹这是太开心了,有什么关系呢。” 男人至死方少年,这话一点都没错。 很快大夫就请来了。 大夫正要行礼,却被卢父打断了:“大夫,不用多礼,快给我夫人看看。” 大夫应下,遂上前一步,仔仔细细替卢夫人把脉。 片刻之后。 大夫立起身来,满面喜色行礼:“恭喜
卢大人,夫人这是有喜了,已经有一个月了。” 卢翰林再也压不住心中喜悦,大笑道:“哈哈哈,赏!通通有赏!” 刘母听了这话,喜得眼中噙泪,整个人处在不可置信之中,自己果真有了。 卢雪砚上前一步,握住娘亲的手,安慰道:“娘亲,你怎么哭了?这是大喜事呀。” 卢父岂能不明白夫人的感受,遂哽咽道:“砚儿,你娘亲她是喜极而泣。” 刘母眼角带笑,再也控制不住,泪流满面起来,遂泪眼朦胧地看向自己的夫君…… 多少年了,自己终于还是盼来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