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苑。 “砚儿,看你神色,今儿好像特别开心,发生什么喜事了?”刘母一边吩咐丫鬟替大小姐解下斗篷,一边笑呵呵道。 卢雪砚鼻头冻得通红,俏脸上却洋溢着欢喜,遂甜甜一笑,吐了吐小舌头:“女儿是在为娘亲开心呀。” 语罢,温柔地抚上刘母的肚子,鼓着雪白的小脸,眨着晶莹的水眸,满满的期待。 刘母见状,抚上女儿柔顺的长发,忍不住喜笑颜开:“你这孩子越来越贫了,等弟弟出生了,指不定笑话你这个姐姐没姐姐样儿。” “非也,非也,女儿以为,弟弟出生,定会成小跟屁虫,缠着女儿不放,娘亲,你信不信。”卢雪砚以手叉腰,笑得格外灿烂。 刘母心中浮现出未来的场景,笑容愈发温柔慈爱起来。 “对了,砚儿,方才林氏来了。”刘母笑容逐渐消失,语气凉凉说道。 “她来作甚?” “说我怀了孕,是天大喜事,所以想要替为娘去安国寺祈福。” 卢雪砚闻言,浅浅一笑,一切都在自己的计划中。 这林氏是听了鬼婆婆之言,去安国寺是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祈福。 却又找不到理由,所以才这般说的吧,熟不知,这正中自己下怀。 刘母道:“不过,我方才没同意,怕她又做出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来。” 卢雪砚忽而认真道:“娘亲,女儿以为,对付恶人,不能总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陷于招架之中。” “那,依砚儿之言?” “她想去,便遂了她的愿便是。” 母女交谈一番后,卢雪砚回到院子中,叫来落梅和寒霜,一阵吩咐后,二人各自去执行自己的任务去了。 夜深人静。 安国寺的客房中,传来一阵淫言浪语。 房间里,是一个妇人和小和尚正在颠倒凤鸾。 此人正是来安国寺祈福的林氏,以及九月十九的小和尚。 只见那林氏玉体横陈,满脸陶醉,口中却嗔道:“小坏种,仔细你的嘴,我这肚里可有泼天富贵,若有个三长两短,小心你的小命都没了。” 小和尚卖力地伺候着林氏,听了这话,抬起头来,谄媚道:“夫人放心,小和尚的技术可是人人称赞,夫人好好享受便是。” 话说,房外突然有一道身影走近,月光下,此人面目清晰可见,正是林相。 原来,林相突然收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有喜事相告,速来安国寺。” 林相看着熟悉的字体,回味起林氏美妙的滋味,以及年少时的时光,只是呆了片刻,便依言去了安国寺。 这方,林相刚走到门口,鼻里传来一道特殊的味道,耳边也响起娇喘声,心里一惊,老脸一红,遂趴在窗口望去。 待看清楚屋里人的面貌时,眼前一片漆黑,眉毛拧到一起,眼中闪烁着锋利的光。 心中更是怒骂道,好个人尽可夫的荡妇,贱人,娼妇,竟然敢背着本相勾搭别人! 这方,满脸扭曲,怒不可遏的林相正想冲进去,痛扁这一对淫娃荡妇,转念一想,那岂不是自己身份也暴露了么。 遂恶狠狠地瞪了屋里几眼,气冲冲地离去了。 日子就这么平静过去,到了第三日,卢雪砚刚起来,寒霜就匆匆来了。 “小姐,那小和尚死了,尸体就被丢在大雄宝殿门口,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伤口,唯独下身那物不翼而飞了。” 落梅听了,双眼透亮,在一旁捂嘴笑道:“这临死前,还换了身份,和尚变太监,不白活一场。” 一旁的翡翠羞得满脸通红:“落梅姐姐,别说了,恶心死人了。” 卢雪砚闻言后,愣了片刻,淡淡道:“他亵渎神明,不过是罪有应得。不用多想,一定是林相的手笔,他身居高位,自以为不可一世,怎么可能让别人玷污自己女人。” 寒霜点头:“小姐猜得不错,的确是林相指使人干的。” “将这个好消息散播到南苑去,咱们也不能亏待了林姨娘。”卢雪砚看向铜镜里娇艳的小脸,笑得格外得逞。 待梳洗罢,遂带着翡翠,直接去了金玉苑。 母女二人,一边用膳,一边说话。 “砚儿,明日就是千秋节了,陛下会大宴宾客三日,听说还会有使臣来贺喜。” 卢雪砚心中一动,脸颊泛点红云。 “砚儿,话又说回来,你好些年没有去过宴会了,凡事一定要谨言慎行。”刘母一脸担忧,嘱咐道。 卢雪砚点了点头:“放心吧,娘亲,女儿心中有数。”<
> 第二日,天色微微亮,卢府已经灯火通明。 毕竟,今日可是陛下寿辰,众人不敢有半点马虎。 听雪苑。 “小姐,你都好几年没有参加宴会了,今日一定要盛装出席,一展风采。”翡翠美滋滋道。 卢雪砚笑着拒绝道:“不用了,今日我可不是主角,梳个平常的发型就好。” 枪打出头鸟,自己就不要去抢风头了,免费招来横祸,那就得不偿失了。 翡翠叹了口气,满脸遗憾道:“可惜小姐这番好相貌了,众人只知小姐采过人,却不知小姐容貌更是一绝,无人能及呀。” “无事,今日我们怎么低调怎么来。”卢雪砚依旧不为所动。 不过,一想到,今日得以见到昭王,眼里止不住的欣喜,笑容怎么也藏不住。 “小姐,你好像对宴会很是期待?”落梅坏笑道。 卢雪砚一怔,轻咳了一声,遂反驳:“哪有期待,我只是太久不参加宴会,有些紧张罢了,对,就是紧张。” 落梅看着欲盖弥彰的小姐,忍不住笑出声来。 等梳洗换装完,卢雪砚含笑转身。 几个丫头眼中满是惊艳,愣在原地。 虽说只是简单打扮,但毕竟是宫廷盛宴,岂能失了礼节,自然比平日里华贵许多。 今日,卢雪砚一身鹅黄底子金边白梅纹长袄,配以桃红暗花百褶裙,却丝毫不见臃肿,反倒衬得人面桃花,娇艳欲滴。 细细一看,又梳以峨髻,搭配珍珠嵌琉璃玉发簪,显得清灵又温婉。玉手持以暖手小香囊,笑意盈盈,行走间,体态轻盈如雪。 比起往日素雅冷淡的装束,多了几分娇软可亲,富贵精致。别说是男儿郎,几个丫鬟身为女子都被迷了魂,久久回不过神来。 卢雪砚见状,笑意吟吟道:“怎么了,都看着我作甚?” “小姐,太美了,原以为素衣打扮已经够美,没想到一身华服更能衬托小姐的天人之姿。”翡翠痴痴道。 可惜,小姐就是性子太冷清了,不然定是美到惊天动地。 一旁的落梅和寒霜,满眼亦是止不住的惊艳。 一切准备就绪,卢雪砚遂朝金玉苑而去。 刘母喜得眉开眼笑,连忙迎上来,连连称赞:“砚儿,这才对嘛,以后就这么穿,多好看呀,平日里太素了。” “娘亲若是喜欢,以后女儿就这么打扮。”卢雪砚乖巧道。 平日里,砚儿总是一副“任是无情也动人”的冷美人模样,如今多了几丝少女的娇俏,让人移不开眼,这才是自己女儿该有的模样。 母女二人到了府门时,发现卢湘兰已经站在马车前,等候良久。 皇帝寿诞,普天同庆,倒是也没有不带上卢湘兰之理。 况且,卢湘兰一直流连于各种宴会,且弹得一手好琴,这是人尽皆知的事。 听说,此次汗国的四公主,阿史那飞燕也将随来使一起前来。 这位四公主,不仅容貌出众,琴棋画自不必说,且武艺高强,颇有名声。 说不定,少不了争奇斗艳,这又怎么能少了卢湘兰。 “夫人,妹妹,我都等你们好久了。”卢湘兰语气柔柔。 说话间,抬头望去。 只见,卢雪砚一改往日寡淡,衣着华贵,美得娇艳如花,令人心动。 卢湘兰脸色变了变,眼中划过一丝嫉妒,随即消失不见。 此时,卢雪砚也看向卢湘兰,不禁赞叹起来,也不得不承认,此女极其擅长打扮。 身着大红牡丹刺绣圆领褙子,同色交领袄子,下身是一条桃红色牡丹长裙。 一身打扮极其奢华,且又端庄大气,颇有世家贵女的风范,又不失娇弱风情,让人不禁着迷。 可细细观之,奢华底下却藏着小气和不安,令人惋惜。 也是,仆人的女儿,且不喜读,肚子空无一物,又精于算计,气质又能好到哪里去。 刘母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一言未发,朝一旁的马车走去。 见卢雪砚母女不搭理她,卢湘兰也不气恼,语气温柔可亲。 “妹妹,已经好几年不参加宫宴了吧,不必担心,有姐姐在一旁帮衬,绝不会丢了卢府的颜面。” 卢雪砚面色淡淡:“那就有劳湘兰姐姐了。”说完扶着刘母就上了马车。 卢湘兰跟在后面,脸上闪过一丝恼怒。 贱人!我都放低了身姿,竟然还摆架子。 不过,娘说了,只要自己能在宫宴大展风采,若能得到陛下赏赐,从今往
后,再无须看卢雪砚的脸色。 “小姐,上车吧。” 见自己小姐面色古怪,一直愣神,春夏连忙出声提醒。 卢湘兰回过神来,见卢雪砚母女已经坐上了豪华马车。 目光落在后面普通的马车,轻哼一声,缓缓上了后面一辆。 刘母坐在马车里,手里抱着手炉,嘴里忽而反酸水道:“看看她那虚伪的样子,就让人一阵反胃。” 卢雪砚浅笑,自己的娘亲分明怀孕导致的,这也怪在卢湘兰头上。 果然,爱屋及乌,恶其余胥。 也不能怪母亲,看厌恶之人,自然是怎么都讨厌的。 何况,卢湘兰打扮得再优雅,骨子里的东西是变不了的,依旧掩盖不住的虚伪小气。 “娘亲,何必跟她置气,不值得,来,吃水果。”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