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人？我身边的这两个……都是尸人？
“看来冉煌季没有骗我，居然真的有活尸人的存在。我叫穆留。”穆留自我介绍道。
现在的我根本不想说话，或者说，是不敢说话。
然而穆留完全无视了我，一路上都是自言自语，一方面感叹居然我有自己的灵智，另一方面又是感叹冉煌季骗了她这么多次居然有一次真的没骗她什么的。
“我们要去哪儿？”我实在是憋不住了，问出这个问题道。
穆留通过后视镜看了看我，笑了笑说道：哟，原来会说话啊，我以为你不能说话呢。去哪儿？这个问题你应该知道，去你出生的地方。
我出生的地方？小时候老家的那个村子吗？
“我盯着于残华两三年了，这是他第一次出村。看来你的确很重要，还有，你的眼睛现在好些了吗？能不能看见什么？”穆留追问我道。
爷爷常年都在村子里，这件事情对于我来说不是什么秘密。再说，这次爷爷的出现同样我也没有想到，或者说我的生辰八字居然有一天会出问题。
看见什么？我的眼睛？想起来冉煌季在爷爷和老邢面前大声说出这双眼睛我收下的话语，一时间对冉煌季有些嫌弃。又上了这么一辆陌生的车，我开始后悔做出的决定了。
见到我又不说话，穆留摇着头表示自己特别无聊。自己打开了音乐，继续开车。
眼睛从最开始的刺痛到现在已经缓解，我往外看了看，好像没什么不同啊。
不过再看了看穆留，又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尸人时，我现了不对……
我可以清楚地看见穆留的身体里有一个白色的东西，而我身边的尸人，却什么都没有。
我以为是我看错了，揉了揉眼睛继续仔细查看，是的，我没有看错。
我的动作已经在告诉穆留，我的眼睛看见了什么。
“你对你自己了解多少，除了你叫于戈外。”穆留又开始与我闲聊，不过这一次她倒是抓住了话头。
这件事情想起来的确很讽刺，我除了知道自己叫于戈外，我还知道什么？养了我这么多年的父母都是假的，也怪不得平时他们都是忙自己的生意，没空来管我。想来，倒是明白了原因。
“我还知道于残华不是我亲生爷爷。”我开口说道。
穆留被我这一句话给弄得哈哈大笑，要不是在开车，我感觉她都可以从车上笑得滚下去。难道我刚才是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吗？
我黑着脸坐在车的后座，等着穆留笑够了，才是正色道：于残华怎么可能会有后人，他这样的人，还能活到今天就已经不错了。你这些年到底都是怎么过来的啊？
五弊三缺这个事情我已经知道了，看得出来，爷爷是个很厉害的人。
“那……刑名呢？”我问道。
穆留想了想，歪着头说道：刑名算是厉害，不过在玄局混不走。为人太正直，一点都不知道变通，就是一块榆木疙瘩。
“你也是玄局的人？”我追问道。
穆留点了点头，很是直接地说道：是，而且和刑名还打过照面。
“那你为什么在这儿？”我追问。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这个问题，让我很懵。或者我现在的情况都是我所不能接受的，玄局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构？好人？还是坏人？
不对，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好人坏人，只有为了利益而走在一起的人。
又是一阵沉默……
“这么多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啊？”穆留又开始问我道。“你藏了这么多年，还都是靠偷别人的性命活下来的，你是怎么做到的？玄局从来都没有现你，就凭这件事情，你就已经可以在玄局立足了。”
对于这个问题，我也只有特别老实地回答一句：我不知道。
穆留不太相信地看着我，过了半天，就好像是确定我刚才说的话一样问道：你说，你不知道？
是啊，我真不知道。
穆留一脚踩到刹车上，转过头看着我，厉声质问道：你特么别是个傻子吧？冉煌季是不是找了一个傻子来糊弄我啊？这件事很重要！你要是什么忙都忙不上你就给我滚下车！
不是，现在的人怎么都是一言不合就炸掉？我本来就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难不成还要我装出很清楚的样子？
“穆留小姐，请你记住，我也是受害人。”我看着穆留，一字一句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