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间的呼吸炽热滚烫,余白从祝昱臣的话中听出了小心翼翼。
他想出声安慰,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声,就好像说什么都没有此刻的拥抱来的真切。
于是他更紧、更紧地将祝昱臣回抱住。
直到祝昱臣支起身体和他额头抵着额头,目光热烈诚挚地看着他,恳求他:“可以亲我一下吗”
“当然可唔。”
余白话音未落,就被扣住后脑勺封住双唇。
祝昱臣探进来追逐着吻他,把所有的担心和害怕悉数化作亲吻间热烈绚烂的火光,吻得余白一阵眩晕,舌根发麻。
卧室的灯不知什么时候关上了,他们在黑暗中拥抱着彼此他们一个尽情地撕开陈旧的伤口,一个则心甘情愿地替他舔舐,看着它慢慢愈合。
空气持久胶着,炽热久久不能平息。
但今夜最后祝昱臣没有做出格的事,只是将累了的余白紧紧圈在手臂里,侧躺着和他相拥。
余白嘴唇肿得不成样子,脖子也酸疼极了,终于沾上软绵的枕头,他死里逃生般急急地喘着气。
祝昱臣用指腹轻轻拂过他的唇瓣,心疼地搂得更紧:“对不起,弄疼你了。”
“那怎么办,我真的好疼,你以后可得对我好一点、更好一点。”余白把祝昱臣的手拉下来,牵在手里把玩。
祝昱臣没说话,只是把余白掰过来又亲了一通。
想说的话全都藏在充满爱意的吻里。
余白的手被牢牢握着,感受到包裹住他的大手上有一个圆环硬硬地硌着他。
他别开脸,抓起祝昱臣的手,他仔细打量祝昱臣手上的戒指,仰头问:“我的呢”
“在家。”祝昱臣如实道。
余白便赌气地背过身:“哼,不给我就不让你亲了。”
他气鼓鼓的背影格外可爱,连头顶的发丝都翘起来同他一起冲祝昱臣叫嚣着。
祝昱臣无奈地笑了笑,凑过去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抵在他圆圆的头顶,轻声:“只要你想要,怎么可能不给你。”
“我才不想要呢。”余白在黑暗中红着脸,但嘴上还是不服输地叫嚷着。
祝昱臣紧紧抱着他,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不想要也给你。”
“哼哼。”
余白抿唇笑着。
伴随着祝昱臣说话时震动的胸腔和磁性催眠的嗓音,他困意来袭,渐渐沉入梦乡。
半个月后。
祝昱臣将正在工作的张助理叫进了办公室。
张助理恭敬地站在办公桌前,等着祝昱臣给自己吩咐工作,或许是下个出差的行程,或许是合作项目的资料
然而祝昱臣却只是认真地问他:“张助,你知道演唱会的门票怎么抢吗”
张助理先是诧异地愣了几秒,然后很快反应过来祝总问的应该是最近红透半边天的歌手余白即将举行的万人演唱会。
至于他为什么知道
当然是因为最近这一个月,祝昱臣几乎没再加过班,也没让自己开车送过,每次祝昱臣都是一个人积极下班,然后带着一车蛋糕、花开车回家,偶尔还有猫粮,和小猫穿的衣服。
甚至有一次,张助理刚下车,就看见自家老板把一个人按在车头接吻。被按在身下的那人模样俊俏眼熟,可不就是最近很火的歌手余白嘛,他也老早就看见过余白在自家老板身边出现,但自家老板这么黏一个人,还是让他震惊不已。
张助理回神,忙答:“只需要点进官方发的抢票链接,在开始抢票的那一秒点击购票,就可以抢了,祝总要抢的门票是什么时候开始”
祝昱臣看了一眼腕表:“还有五分钟。”
“啊”张助理不由跟着紧张起来,急忙道:“那祝总你快点进链接,粉丝抢票都很疯狂的,一秒就没了,也不知道祝总您办公室的网络怎么样。”
“网络还行。”祝昱臣认真回答,把电脑屏幕转向张助理,“我已经点进去了。”
张助理一看,果真连鼠标都已经放在抢购的按键上了。
他咽了咽口水,点头:“那祝总您看着时间,点买票就好了。”
“好。”祝昱臣点头,继续专注地看着屏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张助理虽然不是抢票的人,却也跟着紧张,不停地咽着口水,在心里默念倒数十、九、八三、二、一。
“祝总,抢到了吗”
祝昱臣松开握住鼠标的手,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