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这话听得柳生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下意识要大声应答,惊觉不合适立刻捂住了嘴。
这个模样看得白初满眼笑意。
柳生也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失礼了,羞红了耳朵。
白初不忍逗柳生,故作不见,抬了抬手上的,“我们走吧,早些取了药给你娘。”
说着,白初转身就朝外走去。
见白初走了,柳生抬手挠了挠自己有些发热的耳朵,深呼吸了几口气,随后速度抬脚跟了上去。
……
白初家在村西头,私塾偏村东头,两家的距离稍稍有些远,若是一路无语,会显得气氛有些尴尬,白初自己无所谓,但柳生是个青涩的少年郎,情绪容易敏感,白初不由得便照顾了几分。
刚刚好从私塾离开的时候说到的事,一路上白初便就着这个话题一路与柳生随意的聊着。
刚开始的确很随意,但聊着聊着,柳生便打开了话夹子,还越说越兴奋的那一种。
村子里的村民多数没读过,孩子们读也是从老秀才在这里安家落户以后,而刚开始是没什么人送孩子去读的,所以柳生从小就一个人跟着他爹读,以至于长到这么大村子里与他同龄一起读的就没有,只有这几年私塾里他爹收了一些小豆芽,都是五六七八岁的孩子,跟他根本就聊不来。
而柳生平日里聊学问都是跟他爹聊,但父子俩年岁代沟在那里,难免有些思想不统一,偶尔柳生会争执,但大多数都是沉默的,毕竟老秀才是他父亲。
突然有那么个年纪相仿的人能听他高谈论阔,还能跟他聊起来,且思想跟他同步,甚至每每出言都有一种让他茅塞顿开的感觉,这叫柳生怎么能不兴奋?
柳生那是越聊越兴奋越聊越兴奋,直到白初停在了家门口去推院门,柳生才惊觉那么长的一段路都走完了,有些止不住的兴奋却又有些羞涩,不由得挠了挠头,“白初姐,我是不是话太多了?”
“怎么会?我听得很新奇呢。”
白初这话让柳生更不好意思了,一时间紧张无措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白初没去管,而是去厨房配药去了。
白初这一走给了柳生喘息的机会,紧张无措感缓和了几分,羞涩感却是增加了,时不时地瞄白初两眼,只觉得白初长得真的是好看极了,心跳就那么不受控制的怦怦怦跳了起来。
没多一会儿,白初拿着配好的药从厨房出来了,一直偷看白初的柳生吓得立刻收回了眸光,满心慌乱,愣是不敢再看白初一眼。
“这红绳系的是外敷的,敷上去用绷带绑住,一日换一次就行了,前三日会比较难过一点,让你娘多休息。这蓝绳系的是内服的,一日三次。这里的药是两天的分量,我明日会上山,你后日下午的时候过来我家拿一下药材。”
“好的,白初姐。”柳生忍着心慌羞涩感,伸手接过了白初递过来的药,随即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串铜钱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