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是第一次。
“言晴,我警告你,这件事情若是不可收场,那么你就乖乖给我剪了发去当姑子,平西侯府庙小容不得你这尊大佛。”
平西侯府闹起来的时候,京城也炸了锅。
别说那皇子王孙知道了这件事情,就连不少的达官显贵也知晓了今日的事情。
齐王府,楚云手中的玉珠子啪的一下被他摔得碎渣四起,声音满是狠戾:“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当初我就应该将其灭了。”
听着他这震怒的话,几个暗卫默默缩了缩脖子,那可是平西侯府的嫡女,岂是他想灭就能灭掉的?
只是不知那嫡女是故意走漏风声还是无意为之。
“去准备,我们进宫。”
而此时‘鸿运赌坊’,一个身着月白色的男子倚栏而立,听着下人们的回禀他仍旧一动不动,好半天才道:“通知所有暗线,和齐王世子联手。”
“主子,您确定是齐王府吗?”
跪着的男子颤抖地询问了一句,虽然知道不该疑问,可这一步棋决定着能否报仇雪恨,他们不能走错半步。
“那个人生性多疑,不会相信任何人,在他眼中,任何人都觊觎他的帝位——自己偷来的,自然谨防被人偷去。”
齐王看上去喜好女色无心政务,这却是帝王康健时储君最好的人选,毕竟有能力的太子,会让他产生紧迫感。
“属下明白。”
“退下吧!”
那月白色长衫的男子微微挥手,修长却带着些许茧子的手掌让他看上去更加的神秘。
言律回府的时候,所有事情好似都已经尘埃落定。
他素着一张脸看着睡在榻上的言梓陌,又瞧了瞧跪在不远处的言晴,好久才深呼吸了一口气,声音含着怒气:“我还真是造了孽啊!”
简氏听着他的话不由得皱了皱眉,半晌后才跟着道:“如今也不是责怪的时候,这京城怕是乱成粥了。”
“你怎么就没有制住那孽障?让她疯疯癫癫的。”
言律说的时候指了指不远处的言晴,而简氏低敛了一下眉宇,自己知道的时候府里面已经乱成了一片。
加之陌儿被推得受了伤,如今昏迷不醒,她还能如何?
“我早就说这个女儿不是省心的主,她喝什么不好偏偏要去喝鲫鱼汤,饿死鬼投胎?她难道不知道言晴喜欢……”
“言律,你再说一遍!”
简氏的声音倏地拔高,一双冷眸紧紧盯着言律看,而言律双拳紧握,想要解释却看到她眼中的瞳孔更加幽深。
“我们都冷静一下,这件事情若是处理不当宫中那位会如何想?”
自己女儿身怀凤命的事情他并未上禀,和楚云一并压了下来,可如今京城闹成这般,谁知道帝王会如何想?
“还能如何?他难道还想像灭卫家一般灭掉我言家满门吗?”楚家坐拥皇朝多年,然而卫家的血却震惊了整个簪缨世家,满门尽灭,不可谓不毒。
“住口!”
言律瞪着眼眯了简氏一眼,然而瞧着她淡然的眸光心又是一软,她这话明显是报复自己刚才说出去的话。
还真是一个会戳人软肋的主。
对于言律的呵斥简氏好似并无多少意外,只是冷眸瞥了他一眼便将眸光放在言梓陌身上,连一点余光都没有留给言律。
瞧着这一幕,言律像是龙卷风似得离开青竹院,只是走出去的时候还不忘狠狠摔了门。相比较其他人的噤若寒蝉,简氏脸上反而没有一点情绪。
今天这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