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都,环球金融大厦。
顶级的会议厅,金碧辉煌,纵横十几米长的墙壁上,雕龙画凤,气势逼人。
天花板上是四盏晶莹剔透的豪华吊灯,灯光璀璨夺目,流光之间尽是贵气浮动。
徐易天用手里的定制款威图手机,敲打着面前红木质地的会议桌,眉宇间尽是傲气。
“霍先生今天把我们召集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人已经到齐了,也该揭晓答案了吧。”
经过了上次并不愉快的谈话,各个家族其实都在暗自与霍风较劲,他们自诩资历老道,无论如何也不同意被霍家统领,尤其霍风还是一个羽翼未丰的年轻人,起码在他们眼中,霍风没有形成足以让人信服的威信。
有些时候,实力强横并不能够掌握全部的话语权,除非霍风可以用杀戮来证明自己的地位,但那样他们也始终是口服心不服,对于霍风来说根本毫无意义。
“上次的事情,你们应该考虑的时间足够长了,我现在需要一个答案。”霍风直接了当的对徐易天说道。
徐易天在古家族中有不小的影响力,他的态度也就是在场大多数人的态度。
徐易天哼了一声,说道:“如果是这样,那我觉着就没什么必要聊下去了,我徐家就算是山穷水尽,也不至于给霍家打工。”
“霍家主,你恐怕太高看自己了。”杨福更为直接,他狠狠的给了霍风一记白眼,脸上的横肉中尽是刻薄的神色。
“好笑,太好笑了。”陈扬东把限量款的意大利品牌墨镜扔到桌子上,一边摇头,一边露出不屑的笑容。
萧纪干脆站起身来,他掷地有声的说道:“霍先生,我看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为了大家的颜面,以后就不要再提起这件事了。”
徐易天附和着点了点头,他起身对霍风说道:“霍先生,年轻是件好事,但是不要以为有点实力就能够横行霸道了,想要统领十大家族,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他没有资格,那我呢。”
一道声音陡然响起,虽然不大,但是却十分洪亮,带着强大的穿透力,让徐易天他们的精神都为之一振。
霍烈依旧是那身简单而粗糙的着装,甚至都不算是得体,可是他站在会议室里的时候,却十分自然的享受着周围所有人关注的目光,这样的场面对他来说,早就习以为常。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出现在这里!”徐易天皱了皱眉,按照十大家族的规矩,这种级别的聚会,是绝对不允许外人参与进来的,为此他们甚至连保镖和助理都留在了外面。
“霍家,霍烈。”
简简单单的一个名字,让不少人肃然起敬,如果说近二十年来,哪个家族发展的最是风生水起,恐怕没有办法得出一个统一的结论,但是如果说在二十年之前,则必然是霍家的天下。
而在霍家如日中天的时候,霍烈这个名字可谓是如雷贯耳,在座所有人听起老辈谈论霍家,则必然要提及霍烈这个名字,在他们眼中,霍烈就像是他们那个时代的巅峰,代表了最强大的家族力量。
大多数人跟徐易天都是同样的反应,都是愣了半天,然后才带着些许怀疑的目光,打量起眼前这位古稀老人。
单从外貌来看,如果非要把他跟昔日的枭雄联系在一起,则未免有些牵强,但那种内敛到极致的气势,又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松驾驭的,退一万步说,就算这个老人不是霍烈,他肯定也是个狠角色。
徐易天不愿意承认,可是又不得不承认,霍风在这个时候根本没有动机去蒙骗他们,或者说是根本不屑于这么做。
先前还口出狂言的杨福等人,则一句话都不敢乱说,霍烈的名号他们都是听过的,当初他管理十大家族的时候,手段之霸道也并非什么秘密。
“怎么?你们是不是想先试一试老朽的实力?”霍烈眯眼笑着,随意的挽起衣袖,闲庭信步般走到了会议室的正中央。
霍风有些担心,小声告诫他不要轻易动手,否则加剧伤势,就不划算了。
杨福清了清嗓子,他肥重的身躯在椅子上不自然的挪动了一下,然后张口说道:“霍家已经是今非昔比,就算霍老爷子回来了,恐怕也不能改变今日的时局。”
“在我的印象中,杨崇山还算是忠厚老实,不过没想到的是,他的后人却如此的狂妄自大。”霍烈没有接受霍风的劝阻,而是直接走到了杨福面前,浑身杀气汹涌。
原本还有后话的杨福,硬是被他的这种强横气场,逼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连带着喉结也不由自主的蠕动了两下,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明明是彻骨的严冬,可杨福却觉着酷热难当,仿佛他面前站着的不是霍烈,而是一个炽热的太阳。
霍风暗自松了口气,他是看出来的,刚才的霍烈分明动了杀意,杨福如果还不识趣的话,那他恐怕无法活着离开这间会议室了。
“少在这里倚老卖老,在这里的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你们霍家现在能够惹得起的。”角落里响起一阵声音,陈扬东把玩着手里的高档墨镜,言语中满是不屑,在他看来霍烈是二十年前的枭雄,放到今天不过是个老古董,如今在十大家族中已经没有了霍烈的立足之地。
“噗嗤!”
一道寒芒划过,接着就是一声脆响,钝器刺穿血肉,溅射起一大片血浪,瞬间整个会议室里就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
霍烈一脸随意的拍了拍手,“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已经消失了,还有人有异议吗?”
徐易天等人全都被震慑住了,他们没有想到霍烈真的敢在这里杀人,而最让他们震惊的是,霍烈分明是赤手空拳,却能够将数米之外的陈扬东,瞬间毙杀。
全场其实只有霍风一个人看清楚了,霍烈手里夹着一枚硬币,在强大的劲力驱动下,硬币直接楔入了陈扬东的额头,然后从后脑勺穿出,整个过程只是一瞬间,陈扬东几乎是在硬币飞出的同时就断绝了一切生机,死的一点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