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这是韩楚的资料。”
几天的调查下来,王军这边并没有找到韩楚的下落,对方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看到王军放了一个卷宗在自己的桌子上,唐天并没有去打开。
“说说看,都查到什么了?”
“韩楚,今年9岁,老家就是通城人,父母早年是三机床的职工,后来韩楚从技工学校毕业后就顶替了他父亲的位置进入了三机床当了工人,但是这家伙进入工厂之后,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而且经常惹是生非的,很快就因为打架被厂里给开除了,接下来就在街上当了个小混混。”
“然后呢,怎么就变成了一个大老板呢?”
“这就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事情,韩楚在被工厂开除了两年后,三机床因为效益不好面临改制,改制之后的三机床变成了一家私营企业,法人就是韩楚。”
“什么?法人是韩楚?他哪来的钱?”
“时间太长了,查不到,不过这还不是最奇怪的,奇怪的是在改制不到一年后,通城旧城改造项目启动,而第一期就正好涉及到三机床,然后这家伙就发了,本来半死不活的厂子虽然黄了,但是那块地却是被卖出了天价,一点三个亿,另外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就是,康明远的父母也是三机床的职工,至于他和韩楚的关系,我想这应该就是唯一的交集点。”
“康明远的父母也是三机床的,那这韩楚和康明远应该从小就认识啊,这是发小啊。”
“对,另外我去派出所调取韩楚的资料时候发现,韩楚当年在进入达三机床之后,曾经多次被派出所处理过,档案中显示,当时多次的处理民警正是杨政委,他当时是孩儿巷派出所的民警。”
“老杨?这么说他认识韩楚?”
“应该是认识的。”
唐天怎么也没想到仅仅是调查了一下韩楚的社会关系,竟然能牵扯出这么多东西,不光是牵扯出了当年的旧城改造,甚至还包括自己的搭档。
就现在了解到的情况,韩楚和康明远很有可能在当年旧城改造的时候就已经是成为了某些人的白手套了,这个旧城改造有问题,要不然怎么就那么巧,刚刚完成改制,旧城改造就跟着来了,这要是没有改制,那这笔钱是属于谁的呢?
怎么看都像是在侵吞国有资产。
“能查查当年旧城改造的详细情况吗?”
“局长,这个东西的档案应该在市档案局,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说,调取这种等级的档案恐怕得需要您的签字,不然不可能给我们的。”
“这样吧,我等下去市府汇报一下,然后想办法获得市府的同意,然后你们去把所有关系到当年那次旧城改造的资料全部调回来,另外韩楚的下落追查不光是不能松懈,还得加大力度,对了,这个韩楚和康明星现在还有什么家人在吗?”
“有,韩楚的母亲还健在。”
“请派出所的同志帮忙接触一下韩楚的母亲,看看能不能从她那里了解一些韩楚当年的情况,他能突然变成法人,这太奇怪了,这显然是有人在背后,但是一个街面上的小混混是怎么接触到的呢?这太突兀了。”
“是。”
“嗯,明天再说吧,晚上早点回去休息,这几天大家也辛苦了。”
“是,谢谢局长。”
唐天不知道的是差不多的一句话,在他离开市局准备回家的时候,也在第二人民医院的院长办公室有人这么说了。
关上了自己办公室的门,方建军来到了停车场。
刚刚打开车门,一个黑影就突然来到了方建军的背后,一只手捂住了方建军的嘴巴。
“别喊,老方,方叔,你了解我的。”
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在方建军的耳边响起,听到这个声音的方建军眼神里露出了惊骇的神情,随后这个黑影快速的打开车门。
紧跟着方建军就觉得后脑勺一疼,然后整个人的意识都陷入了黑暗当中。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个简陋的房间里。
双手双脚都被绑在了椅子上,嘴巴也是贴着胶带,看着周围的场景好像是在一个废弃的烂尾楼里。
此时在他面前一张破桌子前,他非常熟悉的身影此刻正坐在那里一边喝酒一边啃着烧鸡,方建军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也是开始了剧烈的挣扎,嘴巴里也是呜呜的想说着什么。
“别白费力气了,你逃不了的。”
说完走到方建军面前继续说道。
“想说话是吧,行,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这里方圆几公里都没人,所以你即使喊也没用。”说完直接撕掉了方建军嘴上的胶带。
“咳咳咳,咳咳咳,水,水。”撕掉胶带之后方建军也是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对面的这位拿过来一瓶水直接放倒了方建军的嘴上。
喝了几口水之后,方建军算是好受了很多。
“韩楚,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哥不是送让你走了吗?你不知道外面警察正满世界找你呢。”
“哼,走?去哪儿?去鬼门关吗?那不行,我韩楚还没活够呢,要去也是你们几个老家伙先去探探路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大哥没说要动你,大哥是想让你出去躲躲。”
“我知道,是你跟杨建军那个家伙建议除掉我的吧,虽然那个老家伙没说什么,但是我可不敢赌,老方,这么些年我对你们算是仁至义尽吧,你们有什么事情我都是办得妥妥的,从来都不打折扣,可是这有事了,你们是第一时间就想除掉我,啧啧,你们还真是狼心狗肺啊,老方,你说我该怎么对你。”
“误会了,小韩,真的误会了,我没想动你,我怎么可能想杀你呢,你知道我的,我这人哪有这个胆子。”
“哼,别演了,我在你们聚会的地方装了监控,你们说的做的我都保存下来了。”
这句话一出来,方建军的脸上也是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很显然他是没想到眼前这个平时看到他们客客气气的家伙,早就在防备着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