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记住,男子最是容易变心的了,你要做的便是牢牢抓住陛下的心,然后尽早诞下皇子。至于分位一事,你因为生长在山野,母亲是平妻的缘故,加上咱们孟家又非顶顶尊贵的人家,封后一事有些困难。能得个妃位,也是陛下喜爱你才勉强得了的。哀家可是记得,哀家进宫时,就只封了一个美人。”
“你比哀家幸运,陛下还是个少年郎,心悦人尚且十分单纯,到时你再为陛下诞下皇长子,抓牢陛下的洗呢,哀家再助你一臂之力,后位也不是不可夺。”
孟太后看的真切,“陛下为人淡漠,轻易不动情。但若是挂念了谁,便是真的让陛下放在心底了,不犯什么大错,你的未来前途无量。”
婵衣听着孟太后的话,面色毫无波动,直到她说到这里时,眼睫忽然颤了颤。
她想起,萧泽最初时的冷漠,再到后来事事关心自己,对自己有求必应。婵衣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他离开前的神色。
那时候他藏在黑暗里,她看的不真切。现在回想起来,她才知道那双眸子里有震惊,有难堪,有怒意,还有……失落与受伤。
“哀家说这么多,其实也没什么用你这孩子心里怕也清楚,又有主见的很。哀家只叮嘱你一句,万不能下了恃宠而骄。”孟太后目光慈和的看着婵衣。
“婵衣记住了。”她声音低低的,似乎有些心情低沉。
孟太后有些奇怪,今夜她应该和陛下在一起的,为何还这般闷闷不乐?然而,她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两个小年轻之间有些磕磕绊绊。
有时候,这种小磕磕绊绊反倒是促进感情。
“好了,你想必也要睡了,回去吧。”孟太后与她说了一会儿话,困意袭来,便挥挥手让婵衣退下了。
萧泽回到宣政殿的时候,脸上仍旧满脸阴沉,也没有理会孙铭传膳的请求,径直走到案桌前批阅奏折起来。
若是他没有很快烦躁的扔开,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朱笔扔到一位户部官员的折子上,萧泽冷冷到:“孙铭,传唤6川,让他立即给朕滚进宫来。”
这狗头军师,若不是他,自己会干出那么蠢的事儿?
也好,既然她不领情,不愿意让他负责,那谁愿意负责谁就去负责!
萧泽在大殿里来回踱步,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参婵衣刚才说的气人话,让自己思考冀北粮饷之事。可是,却屡次失败。
如今他一闭上眼睛,就看到小娘子的脸,明明温温柔柔的,却说着戳人心肺的话。
6川接到萧泽的传唤,也不敢耽搁连忙让人驾车进宫,一面心里猜测他所为何事。
“陛下,6大人来了。”来到宣政殿外,孙铭替他通传。
“让他立即给朕滚进来!”萧泽道。
6川显然也听到了,怔愣片刻,便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孙铭。孙铭摆摆手,示意自己也不知道是何原因。
他硬着头皮进去,拱手道:“陛下。”
“终于来了!”萧泽冷冷一笑,一本奏折便飞了过去。
“立即收拾东西,去顶替赵四的职务。”
6川一懵,苦哈哈道:“臣最近没有得罪您啊!”
“哼!”萧泽冷笑,只是道:“另外,肃北现了一座矿山,你就去坐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