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针灸。”
叶飞也不吝啬：“他手臂的肌肉因为萎缩而没有知觉，用针灸刺激穴位，让血液运行，肌肉萎缩的情况就会慢慢好转，假以时日，就可治愈。”
“就这么简单？”
李月曦不相信。
医院里那么多精良的设备，那么多道精确的检查结果都是无法治愈，否则他们也不会对一个画家下达截肢的残忍宣判。
他们心理也是痛苦的，无法为病人医治，可叶飞简单的两三下就打翻了他们所有的努力，这让她如何接受？
就算是事实，也显得那样的牵强。
“中医西医本就各有各的本事，你们做不到的不代表我们做不到，我也承认有些东西，确实是中医不能而西医可以的，将病人治好才是最关键的，难道不是吗？”
叶飞认真的说，反倒是李月曦陷入了无尽的沉默。
她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这么努力学医，还去国外深造，最后却要输给一个没上过大学的人，这是多么讽刺的事情啊。
“油嘴滑舌。”怪不得张先生会被骗，什么医术高明，也许只是忽悠人的本事高明罢了，否则为什么张先生的胳膊还是没有完全好起来。
“若你不信，我可以给你举个例子。”叶飞笑了笑，胸有成竹。
“愿闻其详。”
“我看你整个人烦躁不安，眉头总是皱起来，脾气也比较冲，一般情况下是肝火旺盛，可是结合之前见你时你冷漠的态度，我可以确定你现在是在生理期。”
“流氓！”李月曦站起来，大声呵斥。
茶馆里的客人们都看着她，让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坐下也不是，站着也不是。
叶飞倒是觉得委屈，他实话实说而已，都是医生，这种话题怎么跟流氓扯上关系了？
“叶飞，你别太过分！”
坐下来，李月曦压低声音威胁着。
叶飞只觉得委屈，他什么也没做啊。
“难道我说错了？”叶飞轻声询问。
李月曦冷着一张脸，却没办法回答，叶飞确实没说错，否则她也不会那么激动了。
但生理期的问题，她根本无法跟叶飞一个大男人讨论。
“那你倒是说说我在生理期中，跟你要说的话有什么关系。”李月曦冷冷开口，眼睛盯着叶飞，好似要将他烧出一个大窟窿来。
“女性在生理期，会焦躁、抑郁、易怒……这些无法通过打针吃药而解决，唯一能调理的就是中药，这一点就是中医能做而西医不能做的，而且这不是唯一的一点。”
叶飞认真解答，并没有一点要奚落李月曦的意思，神情真挚，好似就是一位认真的大夫在为病人解答。
李月曦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她也许根本不应该过来跟叶飞对峙。
技不如人，她就应该直接认输，现在反而自取其辱。
“受教了。”
起身扔下一句话，李月曦快离开，不给叶飞一点挽留的机会，走的非常绝决。
茶钱李月曦在出门之前特意付过，更是让叶飞哭笑不得，他看起来像是连请人喝茶都不行的人吗？
……
用过晚餐没多久，叶飞就接到了程阳的电话。
只是电话里的声音听出，程阳的处境很不好。
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医馆，又坐上计程车去程阳所在的地方，那是一处类似贫民窟的地方。
让叶飞非常惊讶，没想到松市县城里，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生了什么？”
叶飞惊讶开口，他看到程阳浑身上下都沾染了鲜血，应该是被人痛扁了一顿。
“你还敢问我，都是因为你！”程阳大声喊着，伤口反而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