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堂木一拍,苏钰的声音响彻四方。要知道苏钰本身就是军旅出身,这一声之中满是杀气!她当年在襄阳能制得住苏家军那群骄兵悍将,还降服不了你们这些愚民吗?
果然这一声起了作用,那些老百姓瞬间安静了下来,一个个吓得心脏一跳,后背凉。
『不错的开头……』
苏钰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一切竟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啪!”
“带被告原告!”
苏钰又拿起惊堂木,重重地拍了一下,大声叫道。叫完之后,苏钰偷偷瞄了一眼惊堂木,十分满足。
『好家伙,原来当官比当将军舒服多了!』
“轻点……”
站在苏钰身后的梁子衡嘀咕了一句,苏钰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疑惑。
“声音太吵了……”
梁子衡翻了一个白眼,他本身就是战争狂人,对这种事情都不感兴趣。
不一会儿,四个县兵压着两个人走了上来。一个人身穿锦袍,看起来甚是富裕,一个人穿着破麻布,神色竟是恐惧。
那富人趾高气扬地往前头一站,装模作样地拱拱手,说。
“不是堂尊唤在下所来何事?”
语气之中毫无客气,他本是蓝田县南乡一个小地主,在蓝田县的县令,向来都是无权无势的,因为蓝田县这个地方,是四大家族说了算。
苏钰也不气恼,看着那胖胖的家伙,说:“你叫金南方,家中有上百亩良田,你妹妹是白家少家主白司鸣的小妾对不对?”
“正是!”
金南方倨傲说道,那些百姓倒吸了一口冷气。白家可是南乡最大的地主,那白家少家主白司鸣听说最近升了大官,当上了五千人将,隐隐有取代蓝家成为蓝田第一氏家的趋势。
苏钰不理会那些百姓,看着金南方继续说道:“两个月前,你状告佃户张氏,说他家的牛踩坏了你家田?便把他家的牛给杀了?还打了他二十鞭子?”
“是又如何?苏堂尊,这是上任堂尊定死的案子,莫非苏堂尊还想翻案吗?”
那金南方惊疑地看着苏钰,心中觉得有些不妙,这新来堂尊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烧饭到自己身上啊?莫非是自己没有送上孝敬,开罪了这位大老爷?
想到这些,金南方立马拱手,语气献媚,说:“堂尊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别误烧了人啊
?待小民回去,给苏堂尊上壶茶,消消火?”
『消你奶奶的腿!老娘这第一把火烧你?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苏钰心里暗骂但脸上还是笑嘻嘻地说:“金员外莫慌,本官只是觉得本案还有些不妥之处,想来重判。”
“有……”
金南方刚一张嘴,突然一个暴怒的声音打断了金南方。
“苏钰!尔想干嘛?莫不是没事找事?!”
哗地一声,众人寻声看去,正见得县丞大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满脸煞气……
『正主终于来了……』
苏钰心中暗笑,『让你看不起老娘,看今天老娘怎么整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