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卡莫拉教派。
潭秋水和倪思嘉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正处于一个朴素的小木屋内。
这屋子看上去非常小巧玲珑,里面也并没有什么家具,除了一张小木头桌子以外,就是潭秋水和倪思嘉所躺着的两张小床。它们一左一右地分布在房间两侧,屋顶呈现出一个向上聚拢的角度,看上去是一个单独分离出来的阁楼。
倪思嘉还是第一次完整体验入盒这一瞬间的感觉,她还没有完全适应那种天旋地转的晕眩,就被另外一种窒息所覆盖了。
“我、我这是怎么了?”倪思嘉感觉自己要被憋死了,连忙伸出手用力拽了一把自己的衣服,这才断断续续地说出一句话来。
“快帮我脱一下这件衣服,太紧了……”刚刚睁开眼睛的潭秋水同样要面对这种情况,她的适应能力虽然要比倪思嘉稍微好一些,但也依旧感觉自己呼吸非常不畅快。她低下头向自己的身上看了一眼,很快便明白了自己呼吸不畅的来源——她身上在进来之前所穿的牛仔上衣和短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条繁琐的欧式复古长裙,而引起她不适的源头,则是紧紧束缚着她上半身的束腰。
倪思嘉这才来得及看向对面,她摇摇晃晃地走过去帮潭秋水脱了碍事的衣服,又将阁楼的窗户打开,这才感觉稍微好了一点。
“我来的时候并没有穿上这件衣服啊,怎么……”倪思嘉有些不满地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蓬蓬裙,潭秋水明明已经帮她把外面的裙子脱掉了,但一层层的衬裙还是让穿惯了辣妹服装的她有些不自在。
“有人给我们换了衣服。”潭秋水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自己原本穿进来的衣物,看样子不光是有人帮她们换了衣服,还有人将她们原本的衣服收了起来,不愿意让她们再穿。
“可是我们进来的时候,不是应该清醒着的吗?”倪思嘉说到一半才后知后觉地捂着自己的胸口,“难道是有人把我们弄晕,然后又换上的这种衣服?为什么啊?”
潭秋水已经站起来去听了听门外的动静,又将门小心地反锁上,这才放心地坐了回来:“暂时还不知道,只是现在看起来他们还没有想要我们的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那我们还要继续穿这种衣服啊?”倪思嘉愁眉苦脸地坐了下来,“这东西实在是太熬人了,根本喘不过气啊!”
“自己穿的时候搞得宽松一点就行了。”潭秋水也只能安慰她一下,又从阁楼的窗户往下望去。
她们所处的是一个很普通的三层小洋楼,而这个阁楼则是被单独规划出来的一部分,看样子之前也很经常使用。这栋房子的位置也比较靠近中心,从窗户看下去几乎能够看见大半个小镇,只是小镇上面似乎并没有什么居民存在。
“潭秋水你看,是大海哎!”倪思嘉有些兴奋地扒着窗户,“可是这儿为什么要把小镇和大海隔离开呢?”
潭秋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小镇的房屋与海之间还隔了一条长长的围墙,只有一个门可以用来出入。靠海的地方有两个码头,稍微靠近小镇的地方则是建着一些非常低矮破旧的建筑,看样子和里面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有点奇怪。”潭秋水只扫了一眼便不再去看,“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和其他人汇合,这次我和一位朋友一起同频进来的,在找到他之前,我们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倪思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这才是第二次入盒,别说有人找她进组织了,就是最基本的科普,都没有人好好地告诉过她。
她懵懂的样子让潭秋水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现在显然不是给她科普的时候。就在她们聊天的时候,外面已经传来了“哒哒”的高跟鞋声,似乎有人在迅速地上楼梯,很快就要到她们所在的阁楼门口了。
那个声音到了三楼就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女声在低声交流。潭秋水连忙帮倪思嘉重新将衣服穿上,一边贴着门板想要仔细听听动静。
“怀特,今夜的舞会还要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得赶快把两位小姐叫起来,不然等下布莱兹伯爵要生气了。”一个年纪稍大的女性声音说道。
“黛比女士,她、她们刚刚换过礼服,现在应该还在休息。”那名叫做怀特的则是一个听起来很年轻的少年,“舞会要在八点准时举行,现在还是下午四点,我们还有时间。”
“你这个蠢货,她们当然得提前打扮才行。”黛比一边继续向上走一边道,“你去把需要在舞会上用的酒全部搬出来,不许偷懒!”
他们的对话到这里就结束了,潭秋水来不及多想,便轻手轻脚地将门闩打开,自己则退回到床上,老老实实地等待着。
“叩叩叩。”黛比敲了三下门后便直接推门而入,她先是向潭秋水和倪思嘉鞠了一躬,这才彬彬有礼地开了口:“两位小姐,不知道你们休息得可好?今天晚上八点有一场盛大的舞会,布莱兹伯爵诚挚地邀请你们出席。”
潭秋水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穿着佣人服的女士,试探地问了一句:“布莱兹
伯爵,是哪一位?”
“你不认识他?”黛比有些惊讶,“他可是特意把你们带回来的人,卡莫拉教派的二把手,伟大又善良的布莱兹大人!你们两个现在住着的就是埃博拉大人的庄园,如果不是他救了你们,你们两个早就被送去‘农场’了。”
“农场?”倪思嘉有些疑惑,但潭秋水已经先她一步站了起来,礼貌地对着黛比笑道:“好的,晚会我一定会准时参加,替我谢过布莱兹伯爵。”
黛比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主人说了,你们可以在这座庄园里随意走动,傍晚七点半,会有一辆马车过来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