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德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有的,我、我现在就过去!”说完,他看向蜘蛛侠,“你自己可以搞定吗?”
后者犹豫了一下,比划了一个k的手势。
“不是还有我吗,我闭着眼睛行了,”孔知了耸耸肩,“你去找你妈妈吧,我不会把你朋友怎么样的。”
内德:“……”
替蜘蛛侠拿了药膏和消毒水,孔知了拿了一把剪刀走过来:“说吧,是剪开还是全脱了?”
缩在战服里的彼得只想一头撞死在内德家,他这种连体战衣脱下来什么样,大家都知道。
蜘蛛侠:“我自己可以。”
他勉强站起身,走到阳台附近,然后盘膝坐下,这样如果有人开门进来,第一眼也会被电脑桌挡住视线,不至于现他的存在。
然后,蜘蛛侠扯了开战衣,露出胸前星条旗一般七横八竖的狰狞伤口。
孔知了倒抽一口冷气。
不只是胸口,肩膀,背部,还有脖子上,全都是伤口,看样子像是被某种凶猛的动物抓伤了,然而孔知了明白根本没什么动物能伤到蜘蛛侠,只有那个怪物。
“你真的可以吗?”她有些担心。
蜘蛛侠点了点头,拿起消毒棉开始擦拭伤口。
疼痛尖锐地传入大脑中,比常人感知敏锐的结果就是这种疼痛放大了无数倍,他的手一顿,缓了两三秒钟,才继续这个动作。
见此,孔知了接过消毒棉:“我来吧,你忍住。”
蜘蛛侠:“谢谢……”
孔知了:“有什么可谢的?要谢也是我谢你,如果你真的想感谢我,那不妨提供一点关于怪物的信息。”
蜘蛛侠:我就知道你的好奇心根本压不住!
但是现在疼痛与疲惫包裹着这位邻家英雄,他只好虚弱地说:“我一会儿去见斯塔克先生。”
孔知了:“可以给我提供独家喽?”
蜘蛛侠:“……可以。”
听到这话,孔知了立马开心起来,她小心翼翼地替对方消毒好伤口,觉这伤口虽然看起来狰狞,但实际上并不深,暂时不需要缝针,何况她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自愈能力,所以也不再提去医院缝合的这件事。
在用纱布包扎好之后,孔知了站起身:“你把面罩摘下来透透气吧,我在阳台上,不会偷看你的。”
说完,她俯身抱起吓得瑟瑟抖的贝塔,走到阳台上,然后关上与卧室相连的那扇门。
背靠着门坐在台阶上,孔知了想,自己今天真的转性了,温和的恐怕詹姆森见了都要认不出,那么问题来了,从一个激进派记者变成温和派记者,需要什么必要条件?
另一边,蜘蛛侠也挪动身体,靠上那扇门,两人背靠着背,坐在屋内和屋外。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这样很酷。
再然后,彼得摘下了面罩。
“谢谢你,”彼得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能拿到什么一手消息的话,会通知你的。”
孔知了笑起来,随即叮嘱:“作为回报,我要告诉你,最近采访LIe的稿件里十篇有八篇提到了你,这女人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宣传期的,你要小心。”
彼得:“提到我?为什么提到我,她还真以为那天一抓定情了不成?”
“LIe听到你这么说,一定伤心死了,”孔知了简直爆笑出声,“她这个人就是喜欢给自己加戏。”
彼得也笑,不过一笑就牵动伤口,他立刻龇牙咧嘴:“嘶……”
“很疼吧?”
虽然彼得不想承认,但是真的很疼。
彼得:“这点伤还不算什么,去年我和秃鹫对战的时候才叫——”
孔知了:“别逞强了,这里就只有你和我,说一句疼很难吗?”
彼得:“……”
彼得:“……好吧,是很疼,我现在就像是骨折了。”
再然后,两个人就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彼得觉得自己现在很危险,如果孔知了站起来顺着门上的窗户一看,立刻就能通过自己那一头卷毛认出来,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样很酷,很刺激,很……有趣。
彼得觉,自己还想继续瞒着她。
“明天下午一点钟你有事吗?”在一片寂静里,孔知了忽然问,“我有些事需要你帮忙,就是关于LIe的,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定要找她报仇。”
彼得:“……我个人不建议你这样做,还有下午一点钟?那个时候你不在上课吗?”
孔知了笑道:“你连我上课都知道?你和我谁到底是记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