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弦细而利,上面冰冷刺骨的寒意与杀气刺激得彭无双脖子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彭无双瞬间闭嘴,下巴轻颤,瞳孔骤缩,不敢动弹。
阵阵刺痛从脖子传来,琴弦搭在上面,划破了皮肤,血渍弥漫,稍微用力便能斩断其头颅,让他人头落地。
“收兵!”
琴弦尽头,叶轻璇抱琴而立,命令道。
“叶轻璇,你疯了吗,你敢这么对我!”看着那玉手掌弦的叶轻璇,彭无双难以置信的道。
“我说……收兵!”叶轻璇俏脸冰冷,一字一顿的道,琴弦越绷紧。
彭无双气得浑身抖,最后一咬牙,只能挥动兵符,大吼道:“收兵!”
得令后,大军迅撤退,被杀得人仰马翻,损失惨重。
“这点兵道水准,搞不懂你们怎么突破困杀封锁的!”一字长蛇阵正中央,敌将踏马而现,毫不客气的讥讽道。
他身着黑色战铠,双臂皆是金属倒刺,寒芒闪烁,气势迫人。
“连阵法都没弄清楚,就敢傻头傻脑的冲上来破你呼延灼爷爷的一字长蛇阵,真是可笑,大乾王朝的将军一代不如一代,哈哈!”这黑甲倒刺将军猖狂道。
被这般指着鼻子骂,众人都很愤怒,然而众将士只能灰头土脸的丢盔卸甲逃窜回来。
他们不恨呼延灼的一字长蛇阵,恨的是愚昧自大的彭无双。
就因为他那可笑的军令,无数士兵白白牺牲,那些可都是命啊,仅此一战,又该有多少老母亲老父亲晚年丧子?
彭无双的面色也无比难看,毕竟他是主将,这般被骂得抬不起头,面上实在无光。
“我不杀你,战争结束,自然有人诛你!”叶轻璇淡淡道,收回琴弦。
彭无双面色阴晴不定,一个人站在那里,不容于群!
淡淡哀意弥漫,逃回来的大军士兵各个都一身鲜血,他们看着那一字长蛇阵,愤怒而又不甘,更是很哀伤。
他们许多兄弟都葬身阵中了,然而他们都没能力去收尸!
大家都在一个军营,一同征战厮杀,虽是异姓,可感情却情同手足,眼睁睁看着同胞死无全尸,他们怎能不哀伤。
什么是战友,那就是在战场上肝胆相照,把后背无所顾忌的交给对方的兄弟。
战友,是生死兄弟,是战场上一同出生入死的同胞,每牺牲一个,主将不在乎,可底层的士兵,会哀伤,会悲痛。
他们想杀回去,想夺回兄弟们的尸,可他们没能力,只能任凭对方辱骂。
敌军主将仗着一字长蛇阵不断辱骂,让得大乾王朝这些士兵憋屈无比,国被辱,家被辱,人也被辱,这是一个男人所无法容忍之事。
许多士兵在低吼,那是不屈的怒吼,是不甘的咆哮。
他们需要一个领袖,一个带领他们夺回尊严与荣耀的领袖。
“大乾王朝,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你们的国土,将被我们瓜分,你们的儿子,将是奴隶,你们的妻女,将是我们的玩物!”
“很愤怒?来啊,来杀我啊,偌大的一个王朝,这么大规模的一支军队,拿不出一个能破阵的将军吗?”
“等我们攻破你们的都城,我会在你们面前一个个的玩弄你们妻女,哈哈!”
……
那名为呼延灼的将军谩骂道,在使激将法,想墨轩这批大军再来送死。
许多士兵眼都红了,他们被打得还不了手,骂得还不了口,憋屈到了极点。
“看看他们的尸体,你们等会也会加入其中,哈哈!”呼延灼长笑,命令手下鞭尸。
皮鞭抽尸,战矛挑尸,刀斩尸头,火焚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