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三人朦朦胧胧睡着时,庭院突然咣当一声,王忠、紫虚、陈俊楠都是一惊,睁开眼睛坚着耳朵,心想诡异之事果然来了,不多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应该是有人在庭院里走动,虽然声音不大,却在深夜之中,听得非常清悉。
突然一个声音彻底打破夜地宁静,是一个女人尖厉刺耳的声音,似乌哭狼嚎,又似猿啼悲声,阴森恐怖 ,惨绝人寰让人背冒凉气。
“夫君你要干什么……夫君你要干什么……夫君你醒醒呀”!
陈俊楠、王忠、紫虚也忘记了老人的忠告,用手轻轻推开纸糊的窗户,便看到院子中,一个女人跪在地上,不停的嘶喊。
在女人面前有一个男人,正趴在打开的棺材里,脸上的表情十分的诡异,卑陋龌龊又十分淫邪,嘴里不停着说着,“你跟了我,我一定好好对你,你就从了我吧……”。
棺材里本应看不清,却被棺材旁一排大红灯笼,照得非常明亮。大红灯笼上面写着大大的喜字。
紫虚道人,小声说道:“竟然是结冥婚,不过这么恐怖的还是头一回见”!
王忠也说道:“我到是看过结冥婚的,但冥婚也是婚呀!至少真绸缎尺头、金银财宝;纸糊的皮、棉、夹、单衣服各一件,这样不搭棚子,就摆个棺材的真是头一次见”。
紫虚看清棺材之中,是用数排铁链,捆着一个身穿大红绸缎的女尸时,不禁吓得缩回了脑袋,“快别看了,这可是七煞锁尸链,要是让女尸看到我们,我们小命都得搭在这”。
王忠与陈俊楠却不知这诡异的恐怖,全当紫虚胆子小。
陈俊楠立即用神识开始查看无字天,因为有无字天的神奇,陈俊楠就有办法收服他们。只见无字天,开始浮现字迹,含不白之冤而自杀之人的怨气幻化所致的厉鬼。子母煞,婴儿未出生便夭折,便是婴灵,孕妇横死,未来得及生产,一股怨气在心,女子性本如此,有极大怨念,才死而不腐。
陈俊楠看着上面的字,与平日里的等级介绍不同,应该是厉鬼并不属于正常范畴。
趴在棺材里的男人大约四十多岁,一脸的白嫩,应该是用某种护肤品,保养的像女人的屁股一样白嫩。但四十岁的男人,怎么保养也是上了岁数,并不是皱纹多,就是一眼能看出年纪,适得其反的恶心。
这样四十多岁的男人,趴在一个被铁链紧锁的年轻女尸身上,露出卑陋龌龊又十分淫邪享受的表情,可以说连隔夜饭都能吐出来。
男人深深的吻了下去。随着他跪在棺材中,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舌头却一下子变长了一尺多。咬着舌头,嘴里还说:“亲爱的,我们在亲一下”。
此时跪在棺材前的女人,声音充满恐怖,却还在呼唤男人,“夫君你要干什么……”。并接手去拉男人。男人一把就把女人推翻在地。“给我滚开,别坏我好事”。
女尸眼眶焦黑,肌肤斑白,长发湿淋淋,肚子微微鼓起,有着冰冷的死气,脸色越来越苍白,猛然睁开死不冥目的眼睛,死死盯着夜空。
跪在棺材里的男人,开始有力拽捆在女尸身上的铁链。
陈俊楠回头说道:“紫虚老道,这个时候你还躲得了吗?有办法救他们吗”?
紫虚说道:“主公,咱们招惹不起”。
“什么招惹不起,这男人眼看着就要拽坏铁链了,到时候我们谁都活不了”。
女尸的嘴巴张开到一个常人无法张开的程度,漏出两排牙齿和牙床,好像是在大哭,又好像在笑,她开始疯狂挣扎铁链的捆绑。
陈俊楠对紫虚说道:“快想办法”!
紫虚回道:“这厉鬼害人,都是有怨报怨,怨念没了,就没了。而且我连个像样的法器都没有,我早年却学过一些对付厉鬼的方法,用针灸和道法结合,才能把它们从患者身上扎出来,然后取雷火杀之,方能以绝后患。但是主公你看,这厉鬼怨气太重,光是迷人心智,就让这男人丢了三尸神,没了三尸神,魂魄早就丢了不知只剩几支了。厉鬼我没办法,不过这男人,我到是有办法超度了他”。
正当三人议论之时。
全身包裹严严实实的沙哑老人,端着盆快步走来,一盆血兜头浇了下来。连男人和女尸被血染的七八分红,男人占时恢复了神志,老者一把推开跪在棺材里的男人,自己跪在棺材里,任凭厉鬼的撕扯抓咬。
老人厚实的衣服下,皆是这样的伤口。老人用沙哑的声音不住说道:“你要报仇,就找我报仇吧……”。老人本就体弱,此时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任由暴风雨的洗礼,地狱之中的恶鬼,正用锋利的爪牙,一遍又一遍的摧残弱小的生命。
跪在棺材前的女人,满脸皆是泪水,眼睁睁的看着老者正用生命阻挡生命的审判,却无能为力,只能用悔恨和泪水慢慢的将它承受。
刚刚清醒过来的男人,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突然声音一冷,“即然以是这样了,干脆把棺材盖上,赔她一条命,在把棺材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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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的女人,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我爹为了你,付出这么多,你却要把他埋了……”!
男人吼道:“我能怎么办?如果让这个女人挣脱了,我们都得死”。
男人说完,就开始搬地上的棺材盖,使了几气力都搬不动,便唤跪在地上的女人帮忙。女人一脸的泪水,一边摇头。
男人说道:“你爹也希望我们把女鬼盖住,相信我,我一定对你好”。
正是这时,沙哑老者整个人从棺材里飞了出来,像一个破麻袋一样丢弃在地上。
男人在次陷入疯颠之中,双目因为充血腥红一片,样子说不出的诡异吓人。
身体越来越扭曲,仿佛能听到一种骨头碎裂特有的声音。此时这个男人像极了一只野兽,身体向后仰成180度,身子映出来的影子,像极了一只贪婪的野狗。
跪在地上的女人没有去看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父亲,却向形同野狗一般的男人冲了过去。“你怎么了……”。
没等女人把关切的话,说出口,男人一口就咬在女人的脖子上,像极了一只野狗在撕咬它的猎物。
陈俊楠厉声说道:“王忠,你有没有胆”?
“主公有何吩咐”?
“把这个男人给我制服了,别让他伤害这对父女”。
“尊命”。
王忠也是武力过0的战将,拿一个普遍人,就跟老鹰抓小鸡一样,把男人从地上拽起来,随手就丢到一旁。
倒在血泊中的女子,被突然出现的王忠吓得着实不轻,但也看出来,是来帮助自己的,便喘息着称谢不以。
男人失心疯一般,站起身向着王忠冲来,王忠道了声,“来得好”!
也向男人冲了过去,俩人撞在一起,四只胳膊绞在一起,较上了力。王忠道了声,“好大的劲”。但与人拼斗的经验,让王忠顺势又把男人摔倒在地,王忠就势坐在男人的后背上,往下不住的使劲。
血棺里的女尸,也回归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