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个手下败将,扶他有何用处”
出了亭间,路过假山之时,丝渊在她的身后低声说着。
“如今的太子和蛮国相牟私利,我们如何取得了胜算?但若是这个位置能换个人坐坐,结果许就不一样了”
“到时杀谁留谁,也好抉择一些”
秦多多走路时发出清脆的环佩声与她的声音正好碰撞在一起。
“樾国公主可是迷了路”
她先听见的不是人声,而是一个巨大鸟影在眼前,在头顶上掠过。
宫中可唤此鸟的唯他一人,她还要感谢冉周那日没有痛下杀手才是。
“你是…”
秦多多倒是不害怕,可身后的丝渊,手里的暗器已经露出了锋芒,警觉地盯着眼前的人。
齐国的暗卫她也是听过的,是皇家手中的一把刀。
“在下姓冉,是宫中的侍卫”
那只鸟在他的手臂上落了下来,那身飞鱼服穿在他的身上仿佛活了一般。
侍卫,他倒是会藏拙,若他只是宫中的一名侍卫,那曾经的自己岂不是成了宫里的小蚂蚁。
秦多多侧过头,看了丝渊一眼。
“冉大人,你们皇上并未说不可在宫内闲逛”
丝渊亦不想与他过多纠缠,放下一句话,二人便与他擦肩而过。
只是秦多多走到他的身边时,他的薄唇微动,“公主殿下可要小心些,这宫里的规矩多,若哪个不认识的人冲撞了你,可会影响两国之间的关系”
她与他之间的对视,以秦多多草草的敛起神色收场,只是他的眼神迟迟未离开,直到身旁的人走远了,才回过神来。
“簇鹰,你说她为何还要回来?”
这话不知对何人说,也许是对手臂上的怪鸟说的。
“公主认识他”
丝渊不是怀疑,而是确信,确信秦多多定与刚才的那个男子有所瓜葛。
“认识,齐国皇家的暗卫,你也清楚吧”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太子的那档子事”
尤亦辞,我们之间的账可以好好算一算,你不放过我,我又怎会对你手下留情。
秦多多面纱下的脸沉得像那压城的乌云,丝渊也感觉到了她的异常,脚下的步子也放缓了些。
夜间的月有些发白,正好的月下去更加凄惨动人,秦多多一身白衣走入东宫之中。
既然别院曾经闹过鬼,如今再闹一回也无妨吧。
她轻车熟路地进入清漪殿内,殿内烛光依旧,也不知过去这么久了,她太子妃是否依然逍遥啊!
拎起手中的红漆,往大殿的门上一泼,尤亦辞听见异常的声响,手中一紧,挂在手掌上的串珠噼里啪啦地接连滚落。
秋术闻声道:“奴婢出去看看”
推开门,所见之处除了传来阵阵的寒风,连个人影也没有,正要将门关上,低眼间看到了红色的液体从门上缓缓滴下。
惊得她脸色骤然惨白,背部僵直,就连尤亦辞唤她都没听见。
“秋术,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