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爷子一拍桌子,声若洪钟:“够了,乔之虞,嘴上把点门,不然走出去,人只会说乔家不会教女儿,给乔家抹黑!我再提醒你一下,你们只是自小订了亲,你尚不是沈家妇!”
乔忠对这孙女真是失望透顶,之前,是她口口声声看不上沈越,这回人有心上人了,她又死抓着不放,啥话都让她说了。
林纾不懂为何乔之虞反应这么大,她握着乔之虞的手,泪眼婆娑的道:“是啊,之虞,他想将婚事作罢,那就作罢吧,你别钻牛角尖了,他心有所属,你硬抓着不放,反倒落了下乘。”
显然,乔老爷子与乔母都还以为乔之虞回心转意,看上沈越了,这才心中不忿,不肯轻易接触婚约。
而乔之虞呢,她纯粹是想出气,她就是不想沈越和乔安好过。
这下见乔老爷子、乔母都拦着,一颗心都快碎了。
乔之虞深刻明白自己就是个外人,乔安才是乔家女!她心里发虚,众人的劝慰,在她眼里那就是为沈越开脱,为乔安说情。
边上乔母还在苦口婆心道:“之虞听话,男人的爱可不是靠抢就能抢来的,你别固执了。”
乔之虞反手一推,将乔母推得一个仰倒,将将要倒下时被乔父乔国梁一把揽住。
乔之虞看也不看,声嘶力竭道:“说到底你们那意思不就是,活该我被戴绿帽,我就该受这委屈,人人都道乔家好,他们恐怕不知道身为乔家千金,也有委曲求全的时候吧!”
乔国梁罕见沉了脸,松开惊魂未定的林纾,上前给了乔之虞一巴掌:“之虞,她是你母亲,你也下得去手!”
清脆的声音响彻屋内。
乔之虞被扇得头发散下,遮了半张脸。
乔国梁虽然不从军,但好歹也是个男人,这一巴掌下去,乔之虞的脸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
她仰着脸,略有些心虚,欲要张口申辩,抬眼就对上扶手反光中的一张猪脸。
乔之虞尖叫一声,捂脸跑了。
没了乔之虞,桌上的气氛略显尴尬。
乔忠心怀歉意,道:“真是对不住啊,这孩子让我给教坏了,往后你们结婚了,有什么不对的,你告诉我,乔家会让她改的。”
他这是防着沈越成婚后苛待乔之虞,到底是乔家的女儿,他总要护着的。
而且看乔之虞那样,是真放不下这小子。
乔老爷子深深叹气,都是冤孽啊!
谁料下一刻,沈越旧事重提:“不妨事,但这乔家与沈家的婚事还是解了好,往日乔之虞压根没正眼看过我,这次发难,应该是占有欲作祟,她看不得属于她的东西归了别人。”
沈越加重语气:“乔之虞,她也该长大了,硬把我和她凑成一对,只能结成怨侣!”
话都说到这了,乔忠也明白沈越是与乔家无缘了。
沈家与乔家代代都是世交,这一代沈家就剩这么一根独苗苗,乔忠有意照拂,有心想借着与沈家的婚约拉沈越一把,但强扭的瓜不甜,儿孙自有其造化吧。
乔忠的精神头一下萎靡了不少,他摆摆手:“行了,这婚约就算了。”
沈越得了话,心头大定,走出乔家的门都觉得浑身轻松,嘴角带笑,迈向前方。
与此同时,乔之虞对着镜子滚鸡蛋,碰到痛处,就龇牙咧嘴的咒骂:“乔安,你等着,我是不会让你轻易如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