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炀对着秋悲歌冷笑:“我家哥哥到底是做过丞相,见过大世面的。这种事情,都不用和我这种小人物商量,就决定了啊!”
秋悲歌缓缓开口:“我们没有其他选择,不是吗?”
窦炀来回走着,来到秋悲歌眼前拍了拍手背:“你这个样子能除祟吗?不被邪祟上身,我都是阿弥陀佛了!”
秋悲歌抬手擦了擦自己额头的冷汗,双手撑着地面,喉结不自然的滚动几下。他看着窦炀,双眸比起平常有些黯淡无光。
屋中刺鼻的香粉气惹得他腹中翻江倒海,难受极了。
巧巧拉开房门,生气的对窦炀吼道:“你除了能朝他发脾气,你还能干嘛?”
巧巧最受不了秋悲歌在窦炀这里受委屈。每次,秋悲歌在单方面承受窦炀的输出时,她就出来替那人以牙还牙。
“柔儿……不要吵架……”
巧巧望向秋悲歌,顿时又心酸又心疼。她赶到那人身边坐下,让这满身虚汗的人儿靠在自己身上。
“你是瞎了眼,还是长了鸡眼啊?他的脸惨白成这样,你还在那里叭叭什么啊?他答应的事,你能干就跟着干,不能干就闭嘴!他在给你怀孩子,他不欠你的!”
“哥哥……”
窦炀被怼的哑口无言。
他方才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满脑子都是这次任务会给秋悲歌带去如何的危险,却丝毫没注意到他家哥哥的身体情况。
秋悲歌靠在巧巧身上,任由那丫头松开他衣服上的带子,按揉他那隆起的肿胀酸痛的胎腹。
他虚弱的睁开眸子,有气无力的叫着巧巧的名字:“柔儿……”
巧巧连忙回应:“我扶你去榻上躺一会儿,那里一直开着窗,或许会好受一些。”
秋悲歌点了点头:“也好……待我缓一缓,我们再乘马车出城。”
窦炀这时候的声音也软了下来,他对巧巧道:“我去安排马车……”
巧巧白眼都不愿看窦炀一眼。她从桌案上重新斟满一杯清水,默默的送至秋悲歌唇边。那人只是象征性的抿了一口,湿了湿嘴唇后,抬手推了推,摇首拒绝。
窦炀知道在这丫头那里不会有好脸色了,也十分识相的夹起了尾巴,安静的离开。
“你这丫头……”待窦炀走后,秋悲歌对着巧巧缓缓开口,不过是几乎用气音说的话,“何必赌得他说不出话来?”
巧巧扔下手中的茶杯,瞥了一眼房门,冷哼一声:“你心疼他,谁心疼你啊!我今日若是不在,你就带着我弟弟受委屈吧!”
“哈…心疼我的不还有你吗?快帮我哄一哄你弟弟吧,踢得太疼了……”
“得嘞,我替你揉着,你赶紧睡一会儿吧。待会儿马车来了,我让他抱你下去。”
“你记得好好与你爹讲话……我二人的事情日后莫要管了,听话……”
“行了!你别说话了!”说这话时,巧巧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秋悲歌仔细的抬眼望着巧巧的脸,但看到那丫头紧缩的英眉后,心中顿时升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他没再说话,缓缓敛下眉眼后,就靠在那丫头肩上。
他被丫头抱到美人榻上后,握着她的小手,便睡沉了。再醒时,就已经在马车上,走了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