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这么久,你们就给我这样一个结果?”任雨馨将手中的报告拍在了桌子上。
作为企鹅公司最有话语权的几个人之一,她不负小马哥的赏识,一手建立了企鹅的游戏帝国,阿拉德的勇士手游版是她寄予了最多期待的游戏,结果游戏上线之前就恰好遭受了逆纪元的阻击。
当她看到游戏开发是梦舞年华工作室的时候,说这不是故意的,她肯定是不相信的,毕竟绘梦武侠和星梦剑当初闹的矛盾还是挺大的,有机会肯定还是会打算报复回来,尽管开发星梦剑的是A组,开发阿拉德的勇士是T组,但这并不妨碍别人将整个企鹅游戏给记恨上,毕竟在圈外人眼里,哪里分得出这么多区别。
她想试着找办法绕过梦舞年华直接收购掉逆纪元的母公司星梦网络,但星梦网络是夏曦一个人独资的公司,他说不卖,别人也没办法,即便将收购价格溢价到5亿都不为所动。
她不是没想过用些别的手段来强行收购,但她的朋友告诉她,夏曦背后有华科大的背景,是国家核心科研项目的重点研究员,劝她最好别动什么歪心思。
暗网上发布的重金收购逆纪元开发技术的帖子迄今没有回复,倒是听说江汉市那边抓了一个商业间谍,似乎是因为牵扯到了梦舞年华工作室。
既然说这些手段行不通吧,那就直接尝试暴力破解客户端算了。
结果一个星期之后交上来的结果却告诉她,什么东西都没破解出来。
逆纪元的内测资格是和手机硬件码绑定的,为的就是杜绝客户端过度流传,也能增加测试账号的热度,但这一切都不是问题,大不了咱们直接从内测人员手里连着手机一起买过来好了。
逆纪元的加密壳和冰柜采用的是不同的技术,相比起来要简单很多,毕竟游戏的资源调度量是很大的,过多的加密势必会影响到游戏的体验,但这加密壳也是让企鹅安全的工程师们头疼了很久。
脱壳之后的游戏件倒是区分得挺好,资源件、数据件和引擎都按照习惯分开着,但内容却让人一头雾水。
资源件中的音频件倒是和其他游戏差不多,很容易就提取出来了,但这东西又不能抄,也没抄的意义。
图像件的格式却让工程师们犯了难,件标识上不是任何一种已知的图像格式!命名倒是和游戏中的内容能够对应上,只是其中的图像完全无法解析出来,而且一个角色只有5张立绘图片,那些流畅的技能动作是怎么变出来的?
数据件的结构也想爆了工程师的脑袋也没解出来,更别说像是黑科技的引擎部分了。
通过对各个引擎件的内存监控,他们也顶多确定了一个引擎构建场景地图,一个引擎负责对图像的处理,一个引擎控制技能的释放,一个引擎输出游戏画面而已。
所有引擎内部的编写都看不懂,不用多说,风格上像是夏曦的手笔。
引擎虽然说是个黑箱,开发者不一定需要知道原理也能使用,但当你连输入的原料都没有的时候,自然也就只能干瞪眼了。
知道这一切的时候,任雨馨还是能够接受的,但是现在让她觉得气愤的是,下面两个工作室的人合作弄了这么久,却告诉她连一个技能释放系统都模仿不出来。
“任总,我们尽力了,我们试图模仿他们的技能释放系统,结果表现出来的执行效率并不理想,在低端机器上反应会明显不够灵敏,毕竟这套系统涉及的递归和堆栈结构太多了,如果想要优化他,我想我们需要一个数学家,而不是一群软件工程师,我们要将技能系统优化到逆纪元的程度,不是说做不到,而是根本来不及。”
“其他的呢?分析报告给我的结果就是阿拉德的勇士手游版对上逆纪元是完败?那我还要你们这个项目组干什么?”任雨馨将报告拍在桌子上,“一群废物。”
“任总……其实T组提出了一个设想,但他们不确定能不能实现。”
“说。”
“如果阿拉德的勇士端游和手游能够实现数据互通,那么阿拉德的勇士手游就能保住一定的市场,因为我们的市场调研发现,不少端游玩家弃游的主要原因是缺少使用电脑的时间,如果能够用手机刷图,那么抽点时间出来刷深渊、肝团本对他们来说还是可以接受的,这样对我们的年套销量会是个很大的促进。”
“只是这个设想,你们能实现吗?”任雨馨右手的食指轻轻叩动着桌面,似乎在思考这个设想的可能性。
“难,只是数据互通的话,这个问题我们的服务器能够承受并解决,真正难做到的是如何将技能压缩到有限的手机按键里,让手机端玩家和客户端玩家有一致的体验,同时不会让客户端玩家处于劣势,阿拉德的勇士和飞车等游戏不一样,需要的技能按键不少。”
“那就是不可能方案?”
“不不不,任总,您听我说完,虽然星梦网络拒绝了我们的收购,但未必他们不会出售单一的技术,我们或许可以试着求购按键系统这个单一的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