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娃,乖儿子,起床啦。”
秦燕推门而入,愣在当场。
狗娃盘膝而坐,五心朝天,呼吸悠长,神思飘远。
儿子在修练,不能打扰。
秦燕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妇人,小时候也在秦家堡入学,只不过也是个废柴。
喜忧参半。
本该烧水煮药汤,挑到秦家堡去卖,却哪里还有心思,只想守着儿子。
秦苏的头发飘啊飘,秦燕的思绪也荡啊荡,飘过了中午,又来到下午,一直坐在旁边,看着儿子的脸。
直到院门被推开,有脚步声进入院子,她才急匆匆跑出去。
起身之际,差点摔倒在地,脚已经麻了,只能一瘸一拐地走着。
“秦教头,你怎么来啦?”
原以为是老鞋匠。秦燕不能让外人进屋,怕打扰儿子修练。
“秦燕,狗娃呢?”秦教头同样是个大嗓门。
“嘘!”
秦燕单指竖在唇边,示意小声些,才领着秦教头进屋。
“怎么了,狗娃生病了吗?”
三间小屋,左边是狗娃的卧室。
秦教头刚问完话,转头就看到狗娃,终于弄明白,狗娃早上没来秦家堡的原因。
“秦教头,狗娃一天都在修练,有没有事啊?”秦燕小声的问,心中惴惴不安。
秦教头脸色凝重,围着床铺转了一圈,将手靠近秦苏额头,感觉灵力的波动。
“没有热量溢散,不是在食气练精。而且武修打坐最多两个时辰,会因为腹中饥饿很快醒来。”
“那怎么办?您给拿个主意啊。”秦燕焦急不已。
“放心。”
秦教头不知道秦苏修的什么功法,也不敢随意插手。只说:“狗娃很好,神敛气足,精力充盈。这是修练有成,心神通畅的外相。”
“谢天谢地。”
秦燕终于松了一口气,顿感腹中饥饿。她还是礼貌的问起:“秦教头,你过来有什么事吗?”
秦教头没有回答,而是掏出一个腰牌,说:“秦燕,拿着腰牌去秦家堡,让人将我的药膳送过来。告诉老秦,药膳做双份,今晚我住在你家。”
“这……”
“放心,狗娃是我徒儿,我会照顾好他。”
秦燕认真打量这个粗汉子,不知道儿子为什么能得他如此重视,但委实没有半分作伪。一咬牙,转身就走。
“秦燕。”
秦教头又叫住她,郑重提醒:“记住,不要对任何人说狗娃修练的事。有人问起,就说你要留我过夜。”
秦燕霞飞双颊,转头瞧去,却见对方脸上没有一丝情欲。才知自己会错意,红潮更是漫延到了脖子以下。
“不要误会,我比你大五十岁。一切为了掩人耳目,为了狗娃。”秦教头直视她,证明自己光明磊落。
“多谢您啦。”
秦燕飞奔而去。
直到她离开,秦教头脸色才有了变化,那是惊讶和振奋。
既然狗娃不是锻体,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他在修命魂。
“秦家堡也将出一个命魂修士,而且他还是我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