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城西门,街道。
熙攘的人群汹涌在各个街道上。
一队师徒男女穿梭在这拥挤的街道之中。
正值中午,太阳极大的时候,炙热的阳光将人们照得朝气,自然也布满了汗水。
整条街上,弥漫的都是汗臭,脚臭以及一些不可名状的污臭。
那些污臭从极早的时候被木桶装着,然后洒在一些尽量阴暗没有人迹的地方,污臭们在经过长时间和高温度的发酵,早已臭不可闻。
无论再怎么偏僻阴暗,那些地方毕竟不远,于是乎若有若无的恶臭味道,掺在那些汗臭脚臭味中,更是令人绝望。
往往适应了人们的气息后,那臭味又会让人立马破功。
“师父,我们为什么要走这条路啊!”
穿着白袍的女子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转身向跟在后面悠闲的男子抱怨起来。
“嗯?啧,你这孩子,终归还是太过年轻,这就是人们最朴实的烟火气,你多多感悟,对你是有好处的。”
“你看为师,就一点也没有感到不适。”
悠闲的男子微微摇头,轻轻地教育着自己的徒弟。
女子抬头看着男子的脸,瘪瘪嘴。
“如果你把你鼻子上的布条拿开,我想会更有说服力一定……”
悠闲男子眯眼笑笑,丝毫没有羞耻的意思,反而义正言辞地说道。
“你修炼的功法与我不同,我讲究与人间隔绝,不食青烟,你选的休息烟火气的功法,我又有何办法?”
虽然是男子,但他说的话极为温和,没有一点过急过缓,让人一听,便觉得很有道理。
然而女子却不吃他这一套。
暗自腹诽道,还不是昨天赢了你一点几瓶丹药?如今就变着法来折磨我,穿我小鞋!
哼。
“那为什么你能撑伞,我就要在太阳底下晒着?”
女子指了指他撑着的雨伞。
“小孩要多晒太阳,对身体好。”
男子温柔地说道。
“少来,我信你个鬼!我要找我萧师兄去!让他来给我评理!”
……
李秋虎哆嗦着身体,无助地看着眼前的两个木牌。
“是你陷害了我!”
李剑鸣冷漠地看着李秋虎。
“事到如今,证据确凿,你还要狡辩吗?”
李秋虎面色铁青,却突然无话可说。
仅仅是因为这个木牌,李七的木牌在自己的身上。
木牌上面的禁制,让所有持有木牌的直系弟子,不能获得别人的木牌,否则便会留下痕迹进行标记。
留下痕迹的木牌,若在母牌的笼罩范围内,就会清楚地将标记暴露出来。
因此,李家的直系弟子,往往都不会暗自下手,暗算自己的族人。
而他的每一件行为,都恰好地踩在了这条私自害死自己族人的罪名上。
“哼,李秋虎,你难道还不认罪吗?”
另一个声音传来,李秋虎瞳孔一缩,看着又来的一个人,震惊不已。
来人是他们李家的执法长老,专门做的便是判定弟子的过失错误。
“哈哈哈,原来,你们早就预谋好了,我的一些行动,都在你们的眼中!”
李秋虎恍然大悟,此刻他已明白,这针对自己的预谋,早早便将他的命运划定。
只等时机到来,便将自己压赴死亡之地。
而今天,萧家,便是自己的死亡之地!
“你若承认罪过,还能留你一命,家族之规再如何严厉也只会将你终身囚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