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日吧!待咱向天德知会一声,就调蓝玉离京!」朱元璋笑道。
这么急?
马皇后皱了皱眉:「重八,蓝玉这些年随军东征西讨,和家人聚少离多。再过些时日,又是一年一度的正旦节,何不让蓝玉过了正旦节,再去北平。」
「这事咱自有计较,你就别管了!」朱元璋打了个哈哈道。
锦衣卫正在调查陆仲亨等人牵扯胡惟庸案的事,若只是捕风捉影,没有实证倒也罢了。可一旦调查出陆仲亨等人牵扯到胡惟庸案的实证。
那他免不了要大开杀戒,清洗勋贵。
他可不想看到蓝玉、携带着蓝斌跑到他面前求情,更不想看到蓝玉牵扯其中。
「即使如此,那我就不问了!」
马皇后看了看朱元璋,没在多问,换了个话题和朱元璋说了会儿话,就离开了乾清宫。………
「表舅,你不知道,我接到你找人报的信,有多着急。当时我拽着皇祖母,小跑着去乾清宫救你…」
走在去大本堂的路上,朱雄英正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时,瞧见蓝斌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又停了下来,好奇道:「表舅,你在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你继续!」蓝斌摇了摇头。
他之前一直想着抄写完论语,向朱元璋交差的事,还没来得及思索朱元璋罚他抄写论语的事。
而现在他抄写论语,交差的事算是过去了,终于有时间前后梳理,思索朱元璋罚他抄写论语的事。
仔细想来,他越想越感觉朱元璋罚他抄写论语,并非无故放失,而是有其深意在里面。
只是一时半会儿,他想不明白其深意。
朱雄英狐疑的看了看蓝斌,没有多问,又继续将他请马皇后去乾清宫的事,讲了一遍后,忽然想起在乾清宫见过的鹅毛笔。
兴致勃勃道:「表舅,鹅毛笔真是你制作的?你怎么会想到用鹅毛制作笔啊?你哪儿还有多余的鹅毛笔吗?…」
「停,我这儿还有一支鹅毛笔,你拿去玩吧!」
蓝斌被问的头脑发胀,连忙从长袖中取出一支鹅毛笔,递给朱雄英。
朱雄英接过鹅毛笔,兴致勃勃的把玩着,在这之前,他怎么都想不到,这么一根小小的鹅毛,竟然能制作成笔写字。
而现在,若非刚刚已经见识过鹅毛笔写字的模样,他也只会把手上这支鹅毛笔,当成一支清洗过,比较干净的鹅毛。
蓝斌看朱雄英注意力被鹅毛笔吸引走,稍稍松口气,朱雄英那些问题,让他去回答,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难不成告诉他,自己来自后世,鹅毛笔是西方国家发明的写工具。
不多时,蓝斌和朱雄英二人来到大本堂,正逢先生不在,众皇子皇孙们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关心蓝斌抄写论语的事。
你一言我一语,吵得蓝斌脑仁疼。
「谢谢各位的关心,我没事了!」
蓝斌摆手,简单的,有选择的将乾清宫的事,讲了一遍,就将众皇子皇孙们打发走了。
朱雄英本来还想炫耀一下手上的鹅毛笔,可惜先生这个时候到大本堂了,只能按下炫耀鹅毛笔的心思,小心翼翼的将鹅毛笔收起,专心进学。
下午申时一刻,大本堂下学,蓝斌在朱雄英炫耀鹅毛笔之前,第一时间和众皇子皇孙们,打了个招呼,匆匆离开了皇宫,回到了蓝府。
到达蓝府,蓝斌将参与制作鹅毛笔的下人们召集起来,开始试制鹅毛笔。
之所以是试制,是因为他之前制作鹅毛笔,是为了抄写论语,时间上很紧,制作鹅毛笔的程序相对粗糙,不成熟。
他自己使用,自然不用考虑那么多,只要把鹅毛笔制作出来就行了。可要写成奏章,上呈给朱元璋,那鹅毛笔制作方法,就需要重新制定制作方法。
尤其是便于推广的制作方法。看書菈
就好比将实验室的科研结晶,进行工厂化,规模化一样。
当然鹅毛笔只是一个小物件,制作也没那么复杂,只是要做成流水线产品,需要重新理顺、记录制作流程而已。
转眼两日过去,蓝斌指导下人们动手制作鹅毛笔,终于总结出一套适用于推广的鹅毛笔制作方法后,就带着记录的方法,前往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