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师叔祖郑周的一番话,柳非云现在脑袋有些乱。
他现在虽然看了许多本关于修者修途晶石的,可那些只是粗浅的内容,远不如这位郑周师叔祖讲的透彻。而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更是混乱不堪,怎么说的都有。
而当他观察到郑周诉说星球的概念时,父母并无震惊与意外之色,显然,这个世界与自己原以为的世界并不完全相同。
既然神仙不现世间,那么修者,特别是修武者,在这个世界上又处于什么地位呢?他们能否做到一掌破山河的地步吗?能否一人敌万军呢?
柳非云心中不能平静:这个问题对于自己很重要,因为自己的修途之路怎么看都不会太顺利,如果自己成为不了玄幻小说里一人可敌一世的猛人,而又有人可以做到,那么如果被自己碰到且得罪了,那就只能任人宰割,将命运交绐他人操控,这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情况。
好在郑周接下来的一席话,让他的心稍稍放宽。
“修者依体内可贮元气的多少,分为入门,修徒,修士,修师,修尊,修君,修王,修皇,修宗,修圣等十个境界,每个境界又分为十层,可贮元气每一个境界都是是上一个境界的两倍。而境界的进阶其实就是贮藏元气的气海扩大的过程,气海扩大如同筑坝,吸收灵气化为元气注入气海如同向筑坝而成的水内蓄水。”
“境界赿高,身体被元气滋润的效果就赿好,功法所侧重的机能就赿强,所能运用的修术也就赿多,修术也就赿奇妙,威力也这赿大。当然,对于修武者来说,境界与战力虽然相关,但也不是境界高的战力就一定强过低境界!还要看个人天赋,悟性,所习功法与术法的品阶的高低,以及战斗经验丰富与否。”
“入门功法多如牛毛,人阶功法也不罕见,人阶徒士师三境界,只要晶石充足,能吃得了苦,常人都能做到,即使没有晶石,常人也能达到修士境。”
“到了地阶的尊君王三境,要想更进一步,相应境界的功法,充足的晶石,以及过人的天赋,三者有其一,可达修尊,有其二可达修君,三者皆全才可达修王。但地阶功法难寻,晶石消耗远超人阶,天赋资质更是天生,平常散修哪那么容易就能进入地阶,所以地阶修者多出于富贵之家,宗门之内。当然,有机缘福运者,不在此列。”
“至于天阶三境的修者,这就需要大机缘了,不是仅凭人力就能达到的了。所以自帝国立国以来,至今已有九朝数千年,也不足百数天阶修者。至于你所说的飞天而行,天阶三境,如果不动用修术,即使是大圆满境界的修圣,一般跃空而起也不会超过数十丈高,即使动用无上修术,也不会高过百丈。”
“至于战力,一般来说,一个普通人甲士可以轻易对付一个无甲的壮汉,而入门境的武者与常人甲士相比并无明显优势。修武者中修徒可敌数甲,修士可敌十甲,修师可敌数十甲,依此类推,即使是大圆满境的修圣,也不过敌十万甲士,但这在普通人眼里,这已经与神仙无异了,而修圣可是千年一遇啊!现实中,无论什么时候,能迈入天阶的修者,帝国及周围诸国所在的东域之内,最多也绝不超过双手之数,更多的时候只有寥寥数人而已。”
“至于掌破山河,那可要看多高多大的山,多深多宽的河了,方圆百十丈的小山头,宽不过十数丈的小河,天阶修武者动用无上秘术,或可破山一线,或可断河一瞬,至于地阶人阶就不要多想了。而且这还是专门以武道为主的修武者,像我这样的医修,一般战力都要比同境界的修武者低一两个境界。”
听了郑周师叔祖的话,柳非云总算明白过来,这是个高武的世界,并没修真或修仙者的存在。不要说天阶高手少的可怜,极其罕见,就是地阶修者普通人也并不能经常见到,这些人往往都是一方霸主的存在。
北荒苍狼部的大巫师,为什么敢来柳府行刺,而柳府中秦诚那样的修尊为什么也仅仅有数位,这就是原因啊!
而郑周,主修医道,不擅打斗,更不用整日厮杀,虽能依靠高超医术获得想要的功法与晶石,有幸修至修君境,但战力也只是修尊武者的水平。
突然,柳非云眼前一亮,对啊!虽然自己修武难有大成,但也可以修医啊,而且医武并无严格界限,就像郑周那样,
既是医修,也是武修,不也有了修尊境的战力,更是修为达到修君境,放眼这天下,也绝对是顶尖的存在啊!
想到这儿,柳非云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楚氏听了,也是欢喜,再次拜请郑周能将柳非云收入门下,但柳世豪却没有如此。
郑周依然摇头拒绝,笑道:“无论是修医修武,都不是简单的事情,也绝非是仅靠天赋或努力亦或者堆晶石就能有所成就的,否则这天下间为何不但天阶修者难现世间,就是地阶修者也是少有人能达到?入门境功法广为流传,可是大多数修者门派为何只收修徒为门人?而大多的地阶修者更是只收修士境以上的人为亲传弟子?夫人好好想一下。”
楚氏听了,脸上又红,知道自己爱子心切,又有些唐突了。柳世豪也起身替妻子赔罪。
郑周坦然受之,随后又说道:“现下最要紧的是,先为踏入修途打下基础,我东域以经脉为修途之基,混沌要造功更是对经脉的认知与理解要求更远高于普通功法,所以,《经脉总诀》《经络脏腑入门》《诸经初解》《要穴粗解》《常穴常法》这这类册都需熟读,要穴大穴常穴的位置,经脉流转顺序在身体上的具体体现,更是要伸手即来。不过这对于于修医,也确是大有助力。对于这孩子来说,医武同修,未尝不是最合适的修途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