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明知故问的问道:“钱捕头你这是干嘛,你不在衙门内好好辅佐刘县令,光着膀子跑这里来搞什么行为艺术!”
钱捕头长叹一口气,道:“回大人的话,这个盒子中装的就是刘达通的脑袋!”
周易假装愣愣失神,然后掩面而泣。
周易趁着自己用宽大的袖口遮挡面容时,偷偷从袖角里把藏着的沙子撒入眼中。
只是一瞬间,周易的眼中就饱含了盈眶的热泪。
周易怒声喝问道:“怎么会如此呢?这才数日光景不见,怎么刘县令就和我们天人两别了呢!”
“杀官可是夷三族的大罪,钱捕头你快如实说来,到底是何方贼人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本官定要将其碎尸万段,以告刘县令的在天之灵。”
钱勇也被周易的精湛演技给吓到了,只能颤颤巍巍的回答道:“是…是……是小人自己!”
周易怒目圆瞪,又喝问道:“什么?”
钱勇连忙将刘达通偷走房里的保障粮还有违背皇令强征暴敛的事情通通都说了一遍,希望周易能看在自己为了百姓的份上,不要将罪责牵连到自己家人身上。
却不想周易又一次仰天大吼。“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
“竟然让我平凉县的刘县令遭此灾厄,厉飞雨啊厉飞雨,我平凉县和你不共戴天。”
大老爷周易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钱勇脑瓜子嗡嗡的,他又下意识指了指自己,说道:“大人,我说的是我杀的刘达通狗贼还有他的师爷,不是什么厉飞雨!”
“什么?你说刘县令他是在平凉县十里外丈量土地时被厉飞雨那群贼人所杀害的?”
钱捕头依旧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周易大老爷是因为处于极度的震惊之中而有些精神不正常。
不光是钱捕头感到震惊,就连跟着周易一起外出“剿匪”的吴老六等人也是震惊异常。
厉飞雨是谁?厉飞雨不就是咱们县令大老爷自己的匪号吗!
自己等人刚打着厉飞雨的名号从平江县的土豪家中打劫归来。
钱勇又在周易面前挥了挥手,拼命说道:“大人大人,不是什么厉飞雨,是小人,我砍杀了那个刘猪头!”
见过蠢的,没见过钱勇这么蠢的。
周易又白了一眼他,继续表演道:“什么?那厉飞雨手底下竟然有500多贼匪?”
“钱捕头你为了救刘县令身中数十刀,但是依旧没能在厉飞雨的刀下救下刘县令?”
钱勇身后的孙玉福实在看不过去了,连忙在人群中吆喝到:“对对对,周大人明察秋毫,就是那厉飞雨贼人趁着咱们刘县令外出丈量田地时砍杀了他,钱捕头已经尽力去救刘县令了。奈何天不遂人愿!”
孙师爷这么一提醒,在场的老百姓们还有谁不明白,周易大老爷这般鸡同鸭讲和钱捕头对话,全都是在给钱捕头串供。
最关键的是,周易大老爷这还是在发动全城人一起串供。
钱勇这一下才反应过来,周易大老爷刚才那般说话完全是在帮自己。自己刚才竟然那般的愚蠢,还在不断的承认是自己杀的刘达通。
原本是要夷自己三族的,如今在大老爷的安排下自己突然就有一个替罪羔羊——厉飞雨。
这可是活命续种的大恩啊,钱捕头也在心中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找机会报答周大人的活命之恩。
周易明知故问的问道:“钱捕头你这是干嘛,你不在衙门内好好辅佐刘县令,光着膀子跑这里来搞什么行为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