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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 奎木狼 第十节 回家

南疆安定,于是奎木向李将军请了几天假回家探亲。李将军准许,并向奎木双亲代为转上他的问候。

翌日清晨,奎木穿着青衣青裤,骑着领队蜜蜂带领蜂队出发了。经过半日的飞行,他首先来到碗子山山神庙拜见了师傅冯吉,冯吉看到他非常高兴。奎木向冯吉讲述了南疆的战况以及合约的事情。冯吉听后,拍了拍手说:“还是我们的国王仁慈,如果是别国,必然向战败国索要赔偿,这样战败国今后就没有财力再挑起事端了,不过,一味的仁慈也不是好事,人善被人欺。”奎木仔细听着,连连点头。冯吉突然又想起了仙丹,问道:“奎木,先前给你的两粒仙丹,现在还有没有了?”奎木如实回答:“师傅,还有一粒。之前洪王府三公主病危,我给她吃了一粒。”冯吉捋了捋长长的胡须说:“这是天意,剩下的那粒,你要好好保存。”奎木回答:“是,师傅。”冯吉继续说:“很久以前,太上老君的八卦炉烧坏了,急需两千两黄金从新打造,作为回报,他愿拿出两粒仙丹。我托泰山山神,泰山山神又转托赤脚大仙,才把这两粒仙丹弄到手。如今老君不再需要黄金了,再想弄到仙丹,比登天还难。”奎木听了,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小瓷瓶,说:“师傅,这一粒,还是你保存吧。”冯吉摆了摆手:“不用,我总该还算是神仙,能长生,不需要此物。”奎木又把小瓷瓶收了回去。冯吉看了看蜂队,指着领头的那只说:“凡人的马跑得太慢,这些蜜蜂,你想不想留下一只当坐骑。”奎木乐不可支,疑问道:“师傅,这些蜜蜂我真的可以留下一只吗?”冯吉正色道:“当然可以。”奎木说:“师傅,如果大家看到我骑着一只蜜蜂飞行,他们会怎么想,肯定怀疑我是异类。噢,对了,我怎么会是狼妖?”冯吉解释说:“你父母本来是灰狼,他们被猎人捉走后,你无人看养,而奎恒夫妇又无子女,于是我把你变成婴孩,送给他们抚养。”奎木追问:“那我的狼父母被哪个猎人捉走了。”冯吉担心他寻仇,说道:“我是在华山山脚下的草丛里发现你的,捉你父母的猎人究竟长什么样?我也不清楚。十多年过去了,兴许,他们已经死了。”奎木这才放下报仇的想法。冯吉接着说:“你骑蜜蜂,他们肯定觉得稀奇古怪,不过年深日久,他们就习惯了。如果你担忧的话,那好办。”说完,他念了咒语,手指指了指领队蜜蜂,倏忽,它变成了一匹高大的骏马。奎木走过去摸了摸它的鬃毛,光滑如水,他脸上顿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冯吉抬头看了看天空,日上正中,他说:“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奎木欠了欠身拜辞了师傅,骑马而去。这匹马在陡峭的山上,自上而下,如走平地。奎木在马背上虽然身体倾斜,但没有半点颠簸的感觉。他给骏马起了个名字叫“騊駼”。

没过多久,奎木骑马来到了波月庄村头,他下马行走,村民看到他都过来和他搭话,和以往不同,村民的搭话中带着明显的讨好意味,奎木对此很不习惯。大宝和二宝更是一马当先,匆忙跑过来,一个帮他牵马,一个帮他拿很小的包袱,还有一个小男孩跑在前头,去奎恒家通知奎木回来了。须臾,奎恒夫妇出现在院门口,奎木走近,给夫妻俩磕了头,奎恒扶起,尤氏接过二宝手中的包袱,然后他们一同走进院子。奎木发现院子有些变化,他看到地上多了许多脚步印,牛棚里多了两匹黑马,侧屋里多了很多东西。进了正屋,他们坐下,奎木喝了一杯凉茶后,问道:“爹,侧屋怎么好多东西?”奎恒高兴地说:“自从你给了我们二百两银票后,我们到集市银庄存了一百五十两,余下五十两置办了些东西。左邻右舍听说你在军营当官,都来问候。这东西渐渐就多了起来。”奎木说:“爹娘,我们不能要别人的东西,拿别人的东西手短,得给他们办事。”奎恒苦笑着说:“我是拒收,倒是你娘。”尤氏说:“他们拿东西来,我不好不收的,再说,他们拿东西来,我只留下一点,大部分东西给返回去了。”奎木说:“爹,娘,最好不要他们的东西。”夫妇俩点了点头。

这时,大宝把马拴在了牛棚后,正走出院子,奎木叫住:“大宝,你不进来喝杯茶就走。”大宝回转身,笑嘻嘻地说:“奎哥,不了,你刚回来,我就不打扰你们一家子了。不过,你的那匹马确实是匹好马,我摸了又摸,爱不释手,如果不是中午了,我想再待会。”奎木说:“既然你那么喜欢它,你在这里吃饭后,再摸摸。”大宝又连连说:“不了,不了,有空我请你吃饭。”说完他大摇大摆地出了院门。

尤氏把小包袱放在椅子上后去了厨房,奎恒去了牛棚,驴马该吃草料了。奎木则走到自己的房间。房间很干净,旧棉被被一条新的代替,床上的旧草席也换上了散发出淡淡清香的芦席。就连以前的旧桌子也刷了一层厚厚的紫油漆,这几天奔波,他刚到家就感到舒适,看到这些,他更感到惬意,他往床上一躺,打算小憩会。

突然,院门口响起了村长的声音。奎木立马起来,把村长迎到了堂屋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水,村长呷了一口说:“奎木,你小时候是全村的名人,长大后,还是全村的名人。”奎木心下明白,陪笑说:“村长爷爷,你真会说,现在军营,我只是一名小兵。”村长惊疑地说:“小兵,你爹娘之前说你是指挥史。”他看了看奎木的穿着,又说:“我不信,你这套衣服,少说也值二十两银子,你说你是小兵,这不可能。”他摇了摇头“看样子,你又谦虚了。”奎木看到隐瞒不过,说:“村长爷爷,实和你说了吧,之前是指挥史,最近晋升了先锋。”村长想了想,惊讶地说:“我没记错的话,先锋上一级是将军,哎哟,先锋这个官可不小,军营二把手。”奎恒在牛棚听到儿子如此官大,更是眼睛笑成了一条线。他匆忙去厨房告诉尤氏。村长激动地拍了拍大腿,说:“真是光宗耀祖。”说完杯子里的茶水,他一口气喝完了,好像是他自己当了大官似的。过了一会,他平静了下来,摆出了一副长辈的尊容,说:“你既然做了大官,也不能忘本。村里有能力的青年,该提拔的你提拔下。”奎木说:“是,村长爷爷。”村长又喝了一杯茶后,起身告辞。奎木留他吃饭,他死活不肯。无奈奎木把他送出院门。不一会,奎恒宣布开饭了,桌子上摆放了六样熟菜:一盘牛肉、一盘兔肉、一条鲤鱼、一盘竹笋、一盘豆腐。外加三碗热气腾腾的米饭。他们先拜了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铜像,然后才坐下吃饭。吃罢饭,奎木感到发困就回房间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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