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没日没夜的折腾,我也十分困乏,早早的便睡了。
月如星盘,一处隐秘的山涧中。
溪水潺潺,花田遍地,几间木屋立于空谷幽兰之间。
木屋之内,桑爷赤着上身,盘膝而坐。
周身之上插满了纤细的银针,热腾腾的雾气自头顶升腾而起。
在桑爷的肩膀之上,赫然有着两个狰狞的牙洞。
一名身穿素白长裙,超凡脱俗的女子站在身前。
手中拈着瓷瓶轻轻一抖,淡淡的药粉落在伤口之上,激起一阵恶臭的味道。
桑爷闷哼一声,额头之上有着一层细汗滑落而下。
许久,女子小心翼翼的将银针拔下。
原本狰狞外翻的血洞已经结起了一层干痂,桑爷的脸色也恢复了一些血色。
女子取出手帕仔细擦了擦伤口周围的血渍,这才用纱布将伤口包扎了起来。
“一大把年纪了,还非得要和别人耍狠斗勇,还好毒血并未深入骨髓。”
桑爷这才连忙将衣服穿起,活动了一下肩膀,露出一脸憨笑。
“这次都怪我太大意轻敌,不小心让那锦鳞大蟒咬了一口。
要不然收拾他们几个杂鱼,还不是手到擒来。”
“哼!那我倒要好好谢谢那几条杂鱼,你要是不受伤的话,我怕是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见到你的人。”
女子忍不住嗔怒一声。
桑爷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朝着女子身边靠了靠。
“你也知道我现在得身份有些尴尬,咱们之间还是保持一些距离比较好。”
女子一脸幽怨的锤了桑爷一下。
“哼!那是你自己心里过不了那道坎,这么多年了,又有谁责怪过你。
这些年,大师兄可没少和我打听你的消息。”
桑爷长出了一口气,目光朝着窗外望去。
“有些事别人不提,可不代表就没有发生过。”
女子轻叹一声,朝着桑爷瞪了一眼。
“真拿你没办法。外面那个家伙,你打算怎么处置?”
只见在木屋外的空地之上,一道狼狈的身影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
正是钟蟳!
“这家伙就是十九年前茅山宗的那个叛徒,你把他交给大师兄处置好了。
这些年茅山宗一直在寻找他的下落,想来这家伙应该知道不少秘密。”
女子点了点头,目光中闪过一抹担忧。
“这次你算是跟白罗门结下了死仇,就不怕他们再找你的麻烦。”
“哼!白罗门不过是邪月教的一个下属分支,翻不起什么浪来。
这次来的三人被我一杀一伤一擒,已经是元气大伤。
据我得到消息,邪月教的圣祭就要开始了。
只要这白罗门的圣主还有点脑子,都不会选择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和我死磕。
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我压根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就算白罗门的圣主亲至,我一样让他有来无回,现在我反而有些担心十三那臭小子。”
女子愣了愣神,露出一脸疑惑之色。
“十三怎么了,难道是因为他体内的胎毒?”
桑爷摇了摇头,趴在女子耳畔低声耳语了几句。
女子的脸色瞬时凝固,露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阴山符怎么会在他身上?”
桑爷似乎早就料到了女子会是这个反应,不禁露出一脸苦笑。
“我最开始跟你一样,有些不敢相信。
可阴山符确确实实就在十三的身上。
就连大秦山的那位也已经确认过,应该不会有错。
我已经审问过钟蟳,当年他伙同白罗门的那颜大尊老盗取阴山符。
这两天没日没夜的折腾,我也十分困乏,早早的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