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要就是不要,白燕连留下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给扎提留下,就将人强行赶走。
坐在桌子边上,胡若优自己安静了没多一会,白燕就从屋外匆匆而归。
“为何将他赶走?你想要战马不是吗?不如就找小侯爷过来···”
胡若优摇了摇头,看着白燕的眼神有些失望。
“我当你应当是女中豪杰,没想到你还是这么简单的脑子。”
白燕无端被说,有些恼羞成怒,赌气转过头去:“我还想着赶紧找到你,给你牵线搭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她毫无半点给人为奴为婢的样子,似乎之前也是这样无拘束。
胡若优想了下她过的日子,心中就已经将那前朝太子的样子勾勒出来。
“他瞧不起我,若是我再同他交易,他只会觉得我好拿捏,刚才那两次,他都是在试探我。”
“若是我中了他的计,我才真的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么解释下,白燕也懂了。
“那怎么办?真的就不要了?我看你们中原人做生意都会有人回来再找,他会回来吗?”
胡若优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
草原人比之中原更瞧不起女人,他们甚至一
度将女人看做是用来换取牛马的资源,其地位甚至比不过一头刚出生的小马。
扎提就算是奴隶出身,可是其本性就是草原男人,根本不会移除对女人的鄙视。
“这战马到了嘴边还真是很难割舍。”
看她垂眸深思,白燕也不敢催,只是静静站在她身边,束手而立,不时给她添些茶水。
“去把史清史安给我叫进来,不,先去找小侯爷和陆大人,若是他们不在,再去找史清史安。”
这事情还是要同陆薄元商议的,只是她觉得以目前陆薄元的忠臣状态来看,这人恐怕不会同意。
白燕领命而去,她的动作不慢,再加上陆薄元本就在休息,一找就找了个正着。
不多时,陆薄元同陆柏溪都到了房中。
他们商议事情,总不会像是胡若优那般在房间中。
陆薄元屋内有一隔断,将这主屋隔成卧室和房。
几人往日都是在此商议大事,只是这房还是第一次迎来胡若优、
“嫂嫂所谓何事?”
“姨娘找来我们,想必是有什么大事要说?”
胡若优坐在案边,伸手结果陆薄元递过来的茶水。
一旁的陆柏溪见状,懊恼别眼,
只是做的隐秘,没有让任何人发现。
不急不缓喝了口水,她才开始说:“有人从草原弄到了七百匹战马。”
“噗——咳、咳、咳。”
陆柏溪一口水还没咽下去,就从鼻子中喷了出来。
但是没人怪他失态,因为陆薄元也是伸手将手边茶碗打翻,滚烫的热水泼在皮肤上也好像没有察觉。
胡若优淡定地放下茶杯,从怀中掏出丝帕盖在陆薄元手上。
“至于这么吃惊?”
陆柏溪咳嗽够了,这才回话:“如何能不吃惊?这可是战马!若是私自养战马···”
那可是重罪。
“石家也在养。”胡若优直接道。
勇毅候一生仰俯不愧于天地,忠君爱国,铁血丹心,如此刚正不阿的人教育出来的孩子们,自然也同他一般。
对皇帝忠诚,对殷朝热爱。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
殷朝就是被大雪覆盖的尸体,冬天一过,自然会开始腐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