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残旧部们凭借着一腔热血,暂时的压制住了阴影狼群的袭杀。
可惜,一切都只是表面现象,只是暂时,阴影狼群无穷无尽,每死一头就会有两头、三头从地底黑暗爬出来。
而这些旧部,每死一个,可就真的无了,即使后面有人补上,也终是有尽之时。
正门外,向缺静静听着里头厮杀声响起,不停抚摸着小阿弥的头,安抚她内心的不安。
自家老大都没有强制要求要让他上,他就不去趟这浑水了。
在刚刚来时路上,向缺总感觉有一个熟悉的人在窥视着他们,可每当他回头,都见不到任何身影。
他可以肯定不是自己的错觉。
内心反复纠结,他眼神微眯,低头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小阿弥,略有所思。
“难道是”
“可惜对诡异的理解情报太少了。”
他内心叹了一句,没有足够的实际情报支撑,什么都得靠猜,可信度不高啊。
后方王水扶着避雨棚户的梁柱提醒。
“老大,这棚子可能要撑不住了。”
向缺回头看了一眼,棚户在大雨浸湿下,已经有多处地方开始漏水,滴滴答答,外围撑杆倒了几根,摇摇欲坠。
他又扫了一下周围的房子,从外表上看,就石屋那栋给人的感觉最坚挺,当即决定过去躲一会儿。
“先去那边躲一会儿。”向缺示意道。
说完,一把抱起小阿弥,向着石屋跑了过去,中途还碰到刚从石房二楼下来的高大海。
高出去迟迟不归,高大海心知肯定是出了问题,必然不会坐以待毙。
双方颔首点点头以示招呼,交错而过。
进屋,向缺用手摸了摸满头浸湿的发质,稍微甩掉一些雨水。
“老大,刚刚过去的那个人好像是村长吧?我们不跟着一起去吗?”后他一步进屋的王水有些踌躇道。
“歇你的去,别多管闲事,要是不想活了,你倒是可以跟着村长一起走。”
向缺无所谓的从胸口贴身内袋里拿出一块让雨水浸湿的馍馍,找了个角落,蹲下,啃了起来。
外面暴雨不停,积水已经足以没过脚踝,难得还有休息的时间,填饱肚子,养精蓄锐才是正道。
他有预感,现在还不是最危险的时候。
方形房,高大海踏着湿泥血水从正门缓步踏入。
里面经过这么一会儿拼杀,他的旧部数量已经从二十几人削减到了个位数,可谓是死伤惨重。
一位双腿尽断的汉子倒在血泊中,静静等待死亡的到来,发觉耳旁有人经过,抬头望去。
见到是高大海,无神的双眼瞬间充满激动的情绪。
“海爷海爷!是海爷来了!大伙们都注意点,让开道,海爷来救我们了!”
“海爷来了?”“海爷来了!”“海爷来了!!”
本来沉闷的房,只是一刻,化为激动的喧哗声,肆意游走,气势昂扬,就跟高刚到时一样。
有时人呐,就是这样。
明明自己已经陷入黑暗的泥潭,死亡进入倒计时。
可只要知道自己身后还有人在,大势裹挟,那就亢奋,悍不畏死,援军一位足以安心,将领一位更是强心剂。
光线黯淡的环境,看不清高大海表情如何。
他听着自己老伙计们兴奋大喊大叫,没有任何表示,就这么静静向前走着。
目光注视半空那拿他部下性命当儿戏玩耍的小孩诡异,内心没来由一股怒火点。
“孽畜!”
他冷喝一声,右手探到右耳旁,一根银棍从中摄出,放大,其上流光溢彩,充满灵性的感觉。
伴身灵器,灵空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