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
一辆马车极速的在一片枫树林里驶过,卷起一番尘土飞扬。
“姑娘,慢点,慢点…哎哟,我这把老骨头都要颠散架咯!”一个头发半白的老者哀呼着。
马车有些摇晃,里面的人也跟着东倒西歪。
白漫歉然道:“荆大夫,人命关天,义庄快到了,您再忍忍。”
“义庄!你这姑娘是存心找老夫晦气吧。进了那里的人,还请什么大夫?”荆大夫不悦。
话虽如此说,荆大夫还是小心的看了白漫一眼,他就遇到很多接受不了亲人故去的人。若是早知道是义庄他一定不会来,可这姑娘一进医馆就将他拖了出来。
诶,人命关天呐!
“嗳,荆大夫您误会了。人没死,不过你再晚一步,那就说不准了……”白漫扶稳摇摇晃晃的荆大夫,对着外面的铁柱道:“再快些!”
“好勒!”铁柱再次扬鞭,马儿吃痛,跑的更快了。
伴着荆大夫的哎哟声,一盏茶之后马车就停在了义庄外。
白漫扶着荆大夫下了马车,又急冲冲进了义庄。
荆大夫气喘吁吁,一进门就道:“没救了没救了。这血流的跟杀猪现场似的,医圣再世都救不了。”
白漫摸了摸鼻子:“流血的不用您医。”
“大夫,这边请。”柳濡逸已经踱步出来,引着荆大夫来到了白葛身边。
“师傅,你醒了?可有好些?”白漫凑到白葛身边。
荆大夫一见白葛,便道:“是你啊?”说着放下药箱,搭脉。
“大夫,你们认识?”白漫道。
荆大夫不语,凝神把脉,片刻后语气不顺道:“老夫早就跟你说过了,你这身体再这么折腾下去,没两年好活了。”
白葛点头:“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荆大夫起身:“也对,你既醒了,那药方你便自己开吧,让外面的小厮随我一同回去抓药。”
白葛又道:“能医不自医,有劳荆大夫了。”
“唉,老夫早就跟你说过了,凡事勿喜勿悲……”荆大夫有心再说什么,可对上白葛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无奈的摇着头,来到一边的桌子上快速的写了一个药方。
“多谢。”白葛只是淡淡道。
荆大夫抖干药方,也知多说无益,便告辞离去,白漫连忙送他出门。
到了院外白漫才问道:“荆大夫,我师傅得的是什么病?可有的治?”
方才听说仅活两年这样的话,她是无比震惊的,没想到离墨的身体这样差。
荆大夫摇摇头:“心病。”
嗳?
“早年他被火毒熏伤了身体,这外伤是好的七七八八了。可这心病还需心药医,老夫是无能为力了?”荆大夫说着摇头,便朝马车那处走去。
“火毒?荆大夫你认识我师傅多久了?”白漫追问。
“怎么也得有个四五年了吧,当初是池大人找的我……”说着一顿,摆手道:“这些事情大人告诫过不能外泄,你看老夫怎么就给忘了。姑娘,你就当什么都没有听到。”
白漫还想追问,就见荆大夫已经钻回了马车,摆摆手,一副不再多言的样子。
白漫只好作罢,道:“铁柱你随荆大夫回去抓药。”
铁柱应下,调转马头离去。
就在这时,又一辆马车与铁柱的马车插肩而过,疾驰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