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这日,连着几天缠绵悱恻的小雨终于停了。
天气放晴,勇毅候府还没放晴。
昨天夜里勇毅候忽然殁了,整个候府上下为了丧事忙做一团。
胡若优跟着管家忙前跑后,好不容易得了会闲,在后院凉亭内稍一休息的功夫,就被人抓着胳膊捂着嘴,拖拽到花丛中。
她一身缟素,全白的衣服沾到还未干透的泥土上,胡若优又惊又怒。
猛地抬起腿想给身后人来个出其不意,却不想细弱的大腿被掐着根部按住。
对方欺身而上,炽热的唇裹挟着浓烈的酒气劈头盖脸兜过来。
胡若优险些喘不上气。
她本能挣扎,乱动间胡乱在那人身上抓下一玉佩,阳光打在上面,正正写着两个字——薄元。
胡若优动作一顿,身体全然僵住,正对上一张英俊却略显阴鸷的脸。
“还是个雏?”
“长得这么……老头没碰你?”
她不晓得对方是如何辨别自己是雏的,哆嗦着唇连话都说不出口,没有骨头般的手颤抖着去推他的身子。
“算了,是雏也好,省的被老头碰过,怪恶心的。”
说完,陆薄元又低头在她侧颈边吮吸。
扑鼻的香气熏得陆薄元险些透不过气,他不知道是花香还是身下女人的香气。
只觉得全身都软了,想立刻溺死
在那汩汩流水的深潭里。
胡若优被他烫得哆嗦不断,一手抓着边上牡丹刺手的根茎,一手欲拒还迎般推着男人胸膛。
“别乱动,要是动就勾着我脖子,或者把腿放我腰上。”
说完他就沉默低头,暴起青筋的手此刻不是握着长剑,而是一条又细又软的腰带。
胡若优身前一凉,忽的就感觉到自己能喘过气,能讲话了。
陆薄元此刻已经没了神志,那药性太烈,他眼前只剩下娇生生的美人。
忽的他动作一顿,身下的人终于开口。
胡若优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只是忽然想起来老爷昨夜临终前拉着她的手说的那句话:
“我儿薄元,为人清正,将来他继承爵位,只要你愿意,他也能秉我遗愿将你送出候府,保你一生平安富足。”
这叫为人清正?!
“逆子!”
“我是侯爷新纳进候府的续弦!你父亲刚去世你就敢这样?!”
她眼尾红的暧昧,衣冠不整躺在陆薄元身下,声音又软又娇,粉着一张脸说这样的话,好没有威慑力。
可偏偏就是这么两句没有威慑力的话,就让她身上意乱情迷的男人定住身形。
胡若优刚松口气,却见男人从她身上抬起头,那双在皮肤上作乱的唇瓣勾起冰冷弧度,“你就是十日前入府的
那个妓子?”
她身体僵硬一僵,“你还不起来?!”
陆薄元反手将她翻身按在地上,那玉佩顶在她腰上,胡若优不自在地扭了两下。
“你入府十日,我爹就去世了,今日我被人设计,而你恰巧就在这。”
他眯着眼,手下越发用力,“你说,你若是我,会怎么想?”
胡若优大张着嘴,如上岸鲤鱼喘着气。
“侯爷是病死的,自我来了,侯爷就开始发高热。”
“像、嗬嗬、像是受了什么伤没有得到处理。”
陆薄元身上药力正在发作,手下越发没有轻重。
胡若优无奈,只得用出绝招。
“我叫胡若优,你若忘了我,总不会忘记胡锦俞的名字吧!他是我爹!”
男人的手猛地一松,在胡若优挣脱前倏地握紧,粗鲁将人翻过来,定睛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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