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官老爷,这人真是不长眼啊。”
诸如此类的话在马车后面响起,只是他们生意都压着,听起来并不嘈杂,陆柏溪也就没理。
反倒是那士兵见到穿着官袍,不怒自威的陆柏溪后腿脚一软,整个人坐在地上。
“您、您是命官,为何不说?”
他已然乖乖不动,只是眼底不解明显,似乎非要讨个说法。
陆柏溪也不故意吊着他,这睨他一眼:“侍女同你说了多次,可你也不动脑筋,只觉得恪尽职守就是好的,你这种人是如何进的守城军,我倒是要看看了。”
闻言,那士兵出了一身冷汗。
他正是托着姑父的帮忙才进入守城军的,若是被这人查出来了···
“大人,小的也是有眼无珠,只是县令同我说要我今日看守城门,小人往日里都是管塔楼的。”
他想要挣脱侍卫束缚,可是却弄得自己狼狈不已。
“呵,带着你,我们一起去衙门看看!”
————
彼时,正在衙门后院听着小曲的县令一脸享受。
师爷忽然从院子中闯进来,连身后的一直叫嚷的门卫都没搭理。
县令眯着的眼睛
缓缓睁开,对着师爷懒洋洋开口道:“为何如此匆忙?不知道今天是本官休憩的日子?”
“大人,新来的县令已经到了。”
“那又如何?”他掀起眼皮,轻轻扫了一眼师爷,漫不经心拿起手边茶碗,呷了口茶。
“你还真信了那传言?”
师爷急得满头大汗,一脸急色地将县令手中茶碗拿走,换得县令终于正眼看他。
“那人已经将我那侄儿抓起来了,就等着带过来找大人兴师问罪。”
“那又如何?传言说他们是勇毅侯府的人你就真信了?谁家候府的人过来咱们临川县当个七品芝麻官?!”
师爷唯唯诺诺将茶碗续满,送回道他手里。
心里却将这人狠狠骂了一顿。
你这么厉害,还不是因为你姓刘?你不信,那就你自己死了算了,我和我那侄儿都得活着才行!
他当初能投靠这位县令,自然也是因为懂得如何明哲保身。
“那大人···小人···”
“下去吧,他们翻不起什么浪花的。”
师爷连声点头称是。
转头,他就奔着城门去了。
传言、传言,虽说极有可能是假的,但是无风
不起浪啊。
而另一头,胡若优一行人也已经进城,整个过程中没有任何人敢阻拦,就连应当守城门的将士也都一声不吭。
“呵。我还以为他们上下沆瀣一气,看来也是积怨已深。”
胡若优转头,用全新的眼神观察着气宇轩昂的陆柏溪。
他看起来丝毫不像是只是来做一个七品小官的样子。
“怎么了?嫂嫂是不是被这无礼小人吓到了?”
看到胡若优,他却是立刻变回了原先的样子,像是哄小孩一般笑嘻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