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忠作出保证:“之虞,她会想通的,放心,与你沈家订的婚事,我乔家绝不反悔,不如这样,三月后是个好日子,你们就选那一天订婚。”
乔忠是真喜欢沈越这孩子,要能力有能力,性子也正,假以时日绝对是个人物,届时,他家孙女怕就攀不上了。
对此,沈越坚定道:“如今时代不一样,不流行娃娃亲了,看沈姑娘也不乐意,不如这婚约就算了。”
乔老爷子一听就急了:“不行,这可是我与你父母订的,怎么能说算就算,不成。”
沈越就说:“缘分不能强求,若我父母具在,定也会赞同。”
乔老爷子还是不松口。
劝了半晌无果,乔老爷子也累了,不再提订婚的事,让乔国梁送送沈越。
乔国梁看着沈越说:“这边请。”
沈越起身,一下高出乔国梁半个头,周身冷冽的气势压得乔国梁后退一步。
乔国梁为掩饰尴尬,往前走了几步说:“来吧,有话问你。”
沈越施施然跟上。
乔国梁拿起岳丈的派头,说:“你跟之虞的事是板上钉钉的,你做事要心里有数,多为之虞想想,别和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沈越不愉道:“乔安是知青,是正经姑娘。”
乔国梁心里也憋着火,再被怼也怒了:“正经姑娘,谁家正经女孩和你这个有主的牵扯?我看,她就是不知羞。”
沈越据理力争:“没牵扯,只是说几句话而已。”
乔国梁摆手:“别拿这套说辞来搪塞我,这里头的道道我比你懂,总之你做个承诺,从今往后离那姑娘远点!”
沈越睨他一眼,说:“不可理喻。”
说完,他抬步就走。
乔国梁看着他嘿了一声,过了几秒,他嘴上嘟囔着:“这都什么人,什么事!”
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这沈越也奇葩,连岳丈的脸也敢下。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大队上,挖鱼塘的人也将近收工。
乔安拎着重铲回去,半道上正活动着酸疼的手腕,后面传来一个声音。
“我知道更轻省的铲泥法子,你要不要学?”
乔安扭头,迎面看到一个小麦色的少年,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生动的诠释何为窘迫。
乔安佯装没有察觉,笑道:“好啊!”
男生这下来了精神,凭空给她比划:“手要放稍下一些,省力,铲时双脚分开,省得脚受伤……”
实际上乔安用之前的铲法也用不了多少力,但她还是听得很认真。
手臂,胳膊脚都按着男生说的来。
这过程中,男生也越来越自如,最后告诉乔安,他是老知青柳闵,这些技巧都是岛民教他的,很是实用。
乔安就夸:“你能和他们打成一片,不简单。”
柳闵一下子就不好意思了,他都不敢正眼看乔安,垂头说:“农民大叔都是好人。”